黎笑眉沒有再去接他。

他在包廂玩得再大,那個女人也看不見。

戴觀宴覺得,似乎失去了一點樂趣。

到家,看到洗漱過後的黎笑眉正對著鏡子,往嘴裡噴藥粉。

他走了進來,往床尾一坐,側著腦袋看她抓著紙巾擦拭嘴唇上多餘的藥,接著擦桌子,接著擰瓶蓋。

戴觀宴看到她將那小瓶子裝到小盒子裡,微眯了下眼,辨認出來,就是譚淵給她的那東西。

哼了一聲。

黎笑眉皺了皺眉,從鏡子裡看男人:“你哼哼什麼?”

戴觀宴沒說話,徑直朝浴室走,黎笑眉覺得他挺莫名其妙的,又沒招惹他。

她把藥盒放到抽屜裡,笑著摸一下,差點就說一句小寶貝了。

這小東西確實好,塗了之後傷口有種清涼感,外面又好像敷了一層膜,感覺沒有那麼痛了。

她在公司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睡前再噴塗了一次,明天應該就能大有好轉。

戴觀宴忘記拿睡衣,走出來時,又看到黎笑眉當珍寶似的對著那東西摸了又摸。

他走過去,在黎笑眉關上抽屜前,將那盒子拿了出來,對著包裝看。

沒有配方,也沒有藥監局的批號,看著就是個三無產品。

黎笑眉見他拿了她的東西,立即站了起來,要把東西拿回去。

“你拿我的藥幹什麼,還給我。”

戴觀宴手一舉高,一八五的大個子加上手臂長度,是黎笑眉踮起腳尖都拿不到的高度。

“完整的說明書都沒有,你還敢隨便塗在嘴巴里。黎笑眉,你是沒上過學,還是腦子有病?”

黎笑眉跟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生氣了。“你才有病,這是合作客戶送給我的藥,我用著很好。”

“合作客戶?”戴觀宴雙手抓著黎笑眉的腦袋晃了晃,“藍心羽的事情剛發生過,她是隨便喝別人給的酒,你是隨便吃藥。你就不怕下一個人是你?”

黎笑眉氣炸了,一腳踢在戴觀宴的小腿上。

“戴觀宴,你是不是想著,發生那種事情的人是我,你就有充分的理由離婚了?!”

怎麼會有男人,這麼詛咒自己的老婆。

她憤然,將一腔不滿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戴觀宴,我跟你結婚一年了。我是易上火體質,經常口腔潰瘍你都不知道。可是別人,哪怕是個只見過兩面的客戶,都能記住我。你不覺得作為丈夫,你失敗得無可救藥嗎?”

黎笑眉不愛哭,可勾到自己的委屈,鼻腔就發酸。

“如果結婚是一門功課的話,那麼戴觀宴你,三十分都不到。你說說,是誰的腦子不好?”

他不肯在她身上多一分關心,都給了藍心羽。

黎笑眉又難過了,鑽進被子裡,閉是眼睛睡覺,這次還戴上了眼罩,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拒絕交流。

戴觀宴抿唇看了她一會兒。

他是真不知她什麼體質,以前沒有關注過。只是看她平時能吃能喝,身體健康得很。

他頓了下,開口:“既然是易上火體質,怎麼還看你吃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