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微皺了下眉,狐疑的看了眼戴觀宴。他噙著淡笑,先打了招呼:“這麼不放心我,前腳剛到,後腳你就來了?”

蔣茹拎著茶壺,微微笑著倒茶。她道:“全世界都知道,戴駙馬是黎大小姐手裡攥著的金疙瘩,可不能弄丟了。”

黎笑眉瞧著戴觀宴面前的茶水。

一杯茶都喝完了,來了起碼有半個小時了。

她心裡泛嘀咕時,蔣茹又說開了。“不過黎笑眉,你可真夠厲害的,隨時隨地都能掌握到戴駙馬的行蹤,給他手機安裝定位了?”

說著,瞟了眼戴觀宴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抬手就拿了起來。

戴觀宴也沒攔著,隨便她玩。

蔣茹與戴觀宴兩人並排坐在同一張L型沙發上,膝蓋挨著膝蓋。男人浪蕩聲名在外,蔣茹的名聲也不怎樣,再加上一個還在看守所的段承東,再看到這樣的畫面,很容易讓人想偏。

又加上,通常有曖昧私情的男女,都會故意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更讓人浮想聯翩。

但好在戴觀宴那晚給黎笑眉提了一句,讓她來找蔣茹,要不然,她早翻臉了。

黎笑眉微彎腰,從蔣茹手裡把手機拿了過來,在兩人中間擠了進去。

她比蔣茹胖,力氣大,一擠就把蔣茹擠一邊去了。

黎笑眉從包裡抽了張消毒紙巾出來,把手機擦了一遍,邊擦邊道:“男人麼,可不得看緊點兒。要是像蔣小姐這樣縱容,人不得進局子裡去了。”

“到頭來,丟得還不是自己的臉面。”

她將擦拭過的手機放到戴觀宴的口袋裡,狠狠瞪了他一眼。

戴觀宴當沒看到,搖頭晃腦的往扶手那邊一歪,全當聽兩個女人聊天兒。

不過這黎笑眉,嘴可真夠毒的,來別人的地盤說這種話,也不怕被人打出去。

蔣茹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倒不是覺得黎笑眉冒犯了她,而是覺得她粗魯。而且,黎笑眉人胖體溫高,跟她挨著坐,渾身都不舒服。

不過她還是裝出了貴婦的樣子,往旁邊挪了點,跟黎笑眉拉開了距離。

她拿腔拿調的也給黎笑眉倒了杯茶,苦笑了下道:“誰說不是呢。早知道今天,我也學學你,收著他一點兒,也不至於這樣了。”

黎笑眉覷著她。

蔣茹倒的茶,她可是不敢喝的。

以前上一個學校,蔣茹曾經往她的水杯裡放瀉藥。

這女人從來就是個毒蟲。雖然說段承東能有今天,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但蔣茹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其實從人品上來說,這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鎖死吧!

“蔣茹,你可別裝了。你要心疼段駙馬,怎麼不去看看他?今天我去看守所,他穿著單衣薄片,冷得瑟瑟發抖,鼻涕都拖到嘴邊了。”

蔣茹腦中一下子就有畫面感了,噁心的皺了下眉毛。但黎笑眉的話,有另外讓她恐懼的地方。

“你去看他?黎笑眉,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男人還坐這兒呢。你去看段承東,你是幾個意思?”

“你知道戴駙馬來我這兒,是談什麼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