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些微褶皺的絲綢襯衣,輕笑一聲,緩緩道:“我是不會把戴觀宴怎麼樣,因為他是我丈夫。但除他以外的,我憑什麼要手下留情?”

目光一掃那大鑽戒,笑得冰冷。

“信不信我在這裡,把你的手指頭剁下來,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對?”

藍心羽臉色變了變,咬牙:“你不敢!”

黎笑眉唇角一牽:“試試?”

這時,藍心羽忽然臉色又變,像是真的害怕極了,眼睛迅速的湧上了淚水,將手背在身後。

“宴哥,她說要把我的手指剁下來。”

她躲到了戴觀宴的身邊,小手捉著他的衣角,滿臉懼怕。

戴觀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回來的,站在黎笑眉的身後,臉色不太好看。

黎笑眉轉身看到戴觀宴,就什麼都明白了。

藍心羽在這兒坑她呢。

怪她看高了藍心羽,整出來這種小伎倆。

可,就像她放話說的,真的剁了藍心羽的手指,他會對她怎麼樣?

也把她的手指剁了嗎?

黎笑眉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倔強、執拗。

以眼神無聲的對抗。

此時此刻,她就連低聲質問都不能。

為什麼要把藍心羽帶到這兒來?為什麼要在這裡,給她難堪?

就因為,她不允許他們在醫院私會嗎?

她看了眼躲在一邊,耷拉著眉眼裝委屈的女人,手指一點一點的,攥緊了。

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