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被他抓得疼,還想裝沒聽到,可男人死死的握住她:「我不想再在你背後默默做事。是,是我給司澈說,這是你的設計,不希望你的心血被浪費。」

「司澈他聽我的,給我面子,掃了那小花旦的興致。他回頭還要花錢哄她高興。」

「那麼我呢?你要怎麼感謝我?」

黎笑眉擰眉,過了幾秒,還是沒能忍住心裡話。她道:「我跟司澈先生,是合同交易。我已經完成交付,至於他以後要怎麼住,怎麼處理這裡的一景一物,我都無權干涉。我的作用,只是做後期維護。當然,只是我動工過的部分。如果他私自做了改動,是要他自己處理的。」

「所以原則上,他想要種樹的行為,我不干涉,但他如果因為整體設計破壞而想找彌補,就與我無關了。」

「所以,你做的事情,我覺得我沒有必要感謝你。也不用哄你高興。」

手指一寸寸的收緊,黎笑眉覺得自己的胳膊肉都被他擠出來了。

她偏頭看了眼,決定反抗了。可對於一個紅了眼睛的男人,她不想徹底激怒。

這時,戴觀宴卻冷笑起來:「黎笑眉,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

他做的事情,都是多餘的嗎?

黎笑眉沉聲道:「我只是不希望戴先生你有所誤會。還有,我們共處在這空間,我覺得可能會引起別人的閒話,還是應該離開。戴先生你在這慢慢欣賞,請讓我上樓去。」

戴觀宴的氣息粗長。

這女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怎麼說出口的話越來越冰冷?

「黎笑眉,你以前總說捂不熱我的心,問我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你呢?你是什麼……」

滴滴,兩聲手機資訊音打斷他。低頭看向她的手機。

黎笑眉也看向自己的手機,是童葉欣回訊息給他了。

她看向戴觀宴:「童葉欣找我有事,請你放開。」

也許是那機械的手機鈴聲讓戴觀宴這人類的理智迴歸,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鬆開手指。

黎笑眉得了自由,揉了揉捏痛的手臂,即刻就抬腳走人。戴觀宴叫住她:「童葉欣那裡,別跟她提馬家。」

黎笑眉回頭看向他,腦補了一些東西,戴觀宴卻打斷她的腦補,沉靜道:「童葉欣那個人,個性衝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摻和進來,會把自己作死。司澈也會被她連累。」

黎笑眉剛想罵這些男人高傲自大,貶低女人,可一想武琰給她提的,關於童葉欣做過的事情,便把話咽回去了。

「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說完就走了。

戴觀宴也沒再看她的背影,臉上還帶著火氣,沉悶的看著樓下的戰甲車。

他現在就想去開著撞幾下!

黎笑眉找了個藉口,就跟司澈告辭了。司澈瞧著車子消失無蹤,慢悠悠的走地下室的樓梯。

戴觀宴還在那裡。

司澈一晃一晃的走過來,嬉皮笑臉道:「一看你這樣,就知道又失敗了。」

戴觀宴掃他一眼:「她聽到我們說的,童葉欣那裡,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就走,心情不好,聽不得刺激。

童葉欣本人就在陽城,也知道司澈的別墅今天開入宅宴。

黎笑眉更意外的是,她其實一個月之前就在這了。

「你,你是來盯著他的?」

黎笑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童葉欣在找男人出軌的證據,然後跟他離婚時,爭取多分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