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喜歡酒桌文化,傷身又傷錢。

「人到

中年,身體機能就下降了。你既然要做黎寶的後盾,起碼要看著她長大,能照顧自己才能不管吧?要是喝出箇中風來,還得孩子照顧你,孩子有什麼錯,要遭這罪?」:

人到中年?

戴觀宴為這四個字心頭堵了下,無語的很。可她之後的語氣,說的每個字,卻讓他笑了起來。

他盯著她。

黎笑眉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皺起眉毛。

戴觀宴道:「黎笑眉,你剛才的語氣,就跟以前一樣。」

不讓他做某件事時,就說一堆話來講道理,煩人得很。

可他愛聽。

「能再多說幾句嗎?」

「神經病。」黎笑眉翻了個白眼,「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睡覺了。」

戴觀宴:「黎笑眉,我聽說,他對你很好?」

黎笑眉的身影一頓,回頭看他。

他?

武琰嗎?

「嗯,對我非常好。」

至於怎麼個非常好,不需要對別人說明。

戴觀宴:「他把你藏起來,讓你跟孩子失散六年,你也覺得他好,不恨他嗎?」

黎笑眉的氣息沉下來:「他沒有忽視黎寶,只是用另一種方式,把我作為母親的關懷給了她。」

那時候她只是個植物人,對黎寶能有什麼照顧?只是讓她看著害怕罷了。

戴觀宴聽著他對於武琰的一再維護,心就像浸泡在百年陳醋中一樣。

「呵,那麼我呢?也不恨了嗎?」

黎笑眉張了張嘴唇,望著那雙佈滿複雜情緒的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她對童葉欣說的是兩訖。

「戴觀宴,我聽說在我墜下纜車之前,我就已經準備好了離婚協議,連遺產都寫了。我想,那時候的黎笑眉,放下的不只是愛,還有恨。」

所以不管她有沒有失蹤,他們的結局六年前就已經定下來了。

就是兩訖,不拖不欠,一刀兩斷。

「如果說,我不願意呢?」戴觀宴直勾勾的盯著她,手指攥起來。

六年,他也付出了六年,無法接受她的不愛亦不恨。

黎笑眉輕輕的咬著唇瓣。過了兩秒,她回答道:「戴觀宴,我無法給你回應。我有丈夫——」

「你那算什麼丈夫!你是黎笑眉,不是他給你的那個什麼黎笑梅,你那張結婚證就是假的!」

戴觀宴想到他們的離婚就火大。

武琰拿著她的遺書與離婚協議來找他,讓他完成黎笑眉最後的心願。他這才簽字。

可那時候,武琰已經將黎笑眉藏起來了,利用他情緒不穩定的時候耍手段,他怎麼能承認?!

但凡多給他一天時間,讓他緩過那段震驚悲痛,他也不會在那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所以,他也不會承認武琰與黎笑眉所謂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