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戴觀宴依然坐著,目光淡淡的瞧著那扇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笑意自信,又透著不可一世的篤定。

譚淵想鬥?

鬥得過嗎?

……

公司裡,黎笑眉與戴觀宴“夫妻恩愛”的佳話傳了幾天,自然也會傳到外面去。

而梧桐飯店的業績起來了,黎笑眉在上流圈的地位也跟著回來了。又有一批人圍著她,約她逛街,美容,吃飯。

有時候黎笑眉受邀參加一些太太們的宴會,都會被人說上幾句羨慕的話。

甚至還有人私下向她討教,是怎麼把浪子訓練成為忠犬的。

對方討教的過於誠懇,黎笑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總不能說,就是戴觀宴那傢伙在演戲吧?

反而,她多了煩惱。

明明是“恩愛假話”,在別人眼裡是恩愛佳話,這就使得黎笑眉無法再提離婚。

婚變的理由,除非是黎笑眉出軌心有他屬。

這理由要是拉出來,黎笑眉會被口水淹死。

畢竟誰能拒絕長得帥,又有錢有勢的深情浪子呢?

而戴觀宴製造出來的恩愛假象,導致的另一個後果,就是艾福公司結束了與梧桐飯店籌劃的新合作,也就是智慧機器人專案流產了。

因為戴觀宴製造的假象,就是黎笑眉站在了他這一邊。

街心公園的露天廣場。

戴觀宴往鴿子場投了一把飼料,白鴿撲啦啦的飛過來,一片和平向他飛來的假象。

“……譚淵停止了與梧桐飯店的合作,他們的關係僵了,你可以回去了。”

這麼大冷的天,戴觀喜卻只穿著皮衣短裙,大紅色,看起來張揚又熱烈。

她滿意的笑了下,側頭瞧著這位她一向看不起的堂弟:“你很聽話,這事兒辦得還可以。不過你也不是為我辦事,是為你自己,也是為了戴家。”

“我們家雖然不滿意黎笑眉,但也不能讓她毀了我們黎家的聲譽。”女人的目光冷淡,“就算你真的跟黎笑眉分開了,她也不能夠跟譚淵有什麼瓜葛。”

譚淵跟誰談戀愛,結婚都可以,就是不能是黎笑眉。

戴觀宴的臉色比她更冷。

他不是為幫她做事,就是純粹的,要把黎笑眉留在身邊,不讓任何人奪走。

他不要她是一回事,跟別人來搶,是兩回事。

但這些話他沒必要說,也沒人在乎他在想什麼。

在戴家,他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那個。

戴觀喜看他不說話,也不在乎。反正這小子在家裡也是這德行,她也不愛聽他說話,只要他聽著就行了。

“你這次做得好,我會跟家裡說說,在公司給你分配個職務做做。對了,戴氏有意在南城開個辦事處,把業務南擴,你可以準備一下。以後,也免得你總被叫駙馬駙馬的,難聽。”

好像,戴觀宴就是一條做對了事情的狗,主子滿意了,賞了一根骨頭。

戴觀宴捏了下手指,把最後一把飼料撒出去,冷聲道:“不用了,我錢夠用,沒心思打理。”

說完就走了。

戴觀喜瞧著他背影,不屑的嗤了一聲。“扶不起的阿斗,一輩子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