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觀宴忽然站了起來,看了看司澈,給他留了個眼神,然後就出去了。

司澈站起來,拍拍衣服上落下的菸灰,一搖一晃的跟出去。

戴觀宴只是另外開了個包廂,沒人顯得安靜,還打掃的一點兒異味都沒有。

他坐在沙發上,開了一瓶礦泉水,說道:“那邊烏煙瘴氣,雙面絨的衣料容易吸味道。”

司澈再度翻了個白眼:“你至於嗎?啊?你至於嗎?!”

他就朝上去一把掐死他。

煩死了。

戴觀宴對他的暴躁不以為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淡聲道:“你急什麼,蔣聿青又不是真的要那孩子。你要不爽,找人揍他一頓不就完了?”

蔣聿青那種貨色,根本就沒在怕的。

司澈沉了口氣,捏了捏眉心。

所以說,不是自己家的事,旁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他氣的是蔣聿青嗎?

他氣的是童葉欣!

司澈煩躁起來,下意識的掏煙盒抽菸,只是還沒點燃,就被戴觀宴摘下來折斷了。

在他抽取第二根之前,戴觀宴將整盒煙都捏扁了,丟垃圾桶。

司澈眯了眯眼:“找抽呢吧你?敢管教小爺我?”

戴觀宴哂笑一聲,二話不說,雙手撐著膝蓋起身。司澈立馬抓住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別走。”

戴觀宴眯了眯眼,一把抽出衣角,甩開他:“噁心。”

甩得那叫一個冷酷無情,司澈都被甩到了沙發靠背上。

然後,他就跟一灘爛泥一樣,貼著沙發靠背,對戴觀宴冷笑,嘲諷的笑:“黎笑眉今晚肯定沒跟你同床共枕。”

戴觀宴斜了他一眼,抬腳就走。司澈忽然道:“童葉欣那死丫頭,幹事兒從不考慮我的感受。”

戴觀宴停下步子,回頭瞧他。

司澈換了個坐姿,長腿擺爛的攤開。“她特意去那家香水店鬧事,故意招惹那男明星。她知道蔣聿青肯定會去找她的麻煩……她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她惹了那麼多破事,一點兒教訓都沒學到!”

司澈氣憤。都說他們這群富二代不學無術,不靠譜,惹禍精,上流社會的渣滓堆,可童葉欣比他有過之無不及。

她被藝人搞大了肚子,被趕出家門,沒地兒躲了就來找他庇護。

如果沒有他,她都不知道在哪兒,在幹什麼呢!

可她不學乖,舒服了就開始搞事情,非要折騰。

她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戴觀宴看了他一眼,知道這會司澈是真的生氣了。

若不是黎笑眉之前跟他說過童葉欣的打算,他會跟司澈一樣的想法。

“你跟於三小姐相親,來往越來越密切,她有危機感。”戴觀宴簡明扼要,直接點出問題。

司澈哂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瞧著戴觀宴:“不然呢?我跟家裡人說,我有女朋友,叫他們不要管?”

“怎麼著,她還想上位,讓我帶家裡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