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還保留著上一條。

他沒有傳送新的資訊過來,黎笑眉也沒打算給他回一句謝謝,或者讓他別再送來了。

什麼都不想說。

那麼,就算他明天,後天,天天送,送個十天半個月,她沒有任何回應,也就消停了。

黎笑眉這麼想著,開啟音樂軟體,一邊聽音樂,一邊洗澡去了。

她今天睡得有點晚,不知道明天做產檢會不會有影響。

……

另一頭。

戴觀宴早就吃完了他的那份蔥油拌麵,手機也反覆看了四五次。

沒有黎笑眉傳送的資訊。

也沒指望她會給他回覆。

戴觀宴知道再等下去,手機裡也不會多出來她的資訊,隨手將碗丟到池子裡,沒打算洗,囤到明天再說吧。

走樓梯的時候,看到臺階上搭著一根頭髮。

他彎腰下去撿起來,頭髮長,肯定不是他的,也不是張媽的。

這髮質,一摸就知道是黎笑眉的。

男人勾了下唇角,經過樓梯拐角擺著的綠植時,將那根頭髮丟了進去。

他還不至於變態到連她的一根頭髮都要收藏的地步。

又想,如果黎笑眉看到他將碗筷丟到洗碗池,也不洗鍋,肯定又要嘮嘮叨叨,說他不會收拾。

男人輕扯了唇角,一個人走到房間裡。

進寶跟進來,乖巧的趴在床尾,圓溜溜的貓兒眼盯著男人來回走動,一會兒拿了衣服去洗澡,一會兒又拿了杯紅酒。

人類可真麻煩,老婆麼,至於麼……

戴觀宴喝了點酒,睡前將貓咪一撈,放在枕頭邊上,這才睡覺。

夢裡,他茫然四顧,周圍沒有一個人,就只有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孤零零的站在冰天雪地。

冷,除了冷,就是孤寂與害怕。

不一會兒,來人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屋簷下,不許他進房子裡,說道:“做錯事就要受罰。誰讓你打弟弟的?”

男孩露出兇狠不服輸的目光,倔強道:“他摔壞了我的機器人。”

那機器人,是他撿回來,自己修好了的。

男人目光陰沉兇狠:“他摔壞了多少都是應該的。知道為什麼嗎?”

男孩抿緊了唇角不說話,男人冷冷道:“因為他是我兒子,你不是。”

一個女人抱著個小男孩自那屋子裡出來,穿著新款羽絨服,白嫩軟胖,像個雪娃娃。雪娃娃懷裡抱著最新款的機器人,朝男孩吐舌炫耀,略略略。

女人冷冷掃一眼男孩,對男人道:“老公,我們該去參加晚宴了,別理那小子。”

男人看了眼兒子老婆,再看向男孩:“我們回來之前,不許離開這座院子半步。站夠了四個小時才能走。”

“小子,少給給我偷奸耍滑,我什麼都知道。如果被我知道你少了一分鐘,有的你好看!”

男人威脅完,就攜帶者老婆孩子走了。

絲毫沒想過那麼一個瘦弱的男孩,站在冰天雪地裡四個小時會怎麼樣。

睡夢中的男人,無意識的將眉毛越皺越緊,手邊摸到什麼就往懷裡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