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說這個表演的名字,叫沉魚落雁嗎?”

譚淵轉頭看著她,面容帶微笑。

黎笑眉跟其他人一樣拍手叫好,碰觸到他的目光愣了幾秒,恍然懂他的意思了。

聯絡那一缸魚,還有這飛雁,這就叫沉魚落雁?

黎笑眉有點尬到,她跟那沉魚落雁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慚愧,慚愧。

遠處,戴觀宴一點沒落下的看到了黎笑眉所有的表情。

別人看無人機表演,他就看黎笑眉,自然也看到了站得過近的譚淵。

那眼神,可真讓人討厭。

他走了過去,一直到黎笑眉的面前。

黎笑眉在星光中,看到那個男人的靠近,笑容像是煙花一樣消失。

她皺眉盯著他,就差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

但畢竟是剛住進來,要喜氣,不然以後天天都是愁臉。

“你來幹什麼?”

戴觀宴沒送什麼入宅禮,卻拎著一個包。黎笑眉看那包眼熟,那不是他的行李包嗎?

戴觀宴道:“夫妻倆,哪有分開過日子的。自然是老婆在哪裡,老公就在哪裡。更何況你肚子越來越大,張媽一個人照顧不來。”

“我東西帶得不多,反正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還是要在橫山渡過。”

他說得極為自然,似乎就應該是這樣。

黎笑眉捏著拳頭,咬牙道:“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戴觀宴盯著她:“聽不懂。”

“……”黎笑眉轉頭,看著他進入電梯,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拎著裙子追上去,連無人機表演都顧不得看了。

到了她所在的大平層,戴觀宴居然在臥室裡,將他的衣物往衣櫥裡面放。

“我沒答應!”

戴觀宴沒看她,正將一套休閒服掛入鉤。“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譚淵上來,正聽到這一句。

戴觀宴轉頭,冷冷的目光直射譚淵。

“也請譚先生自重,別給她招來閒言碎語。不管是從公司層面,還是從她個人來說,她都不適合跟你走得太近。”

最後,他從行李包的夾層裡拿出來一張結婚證,當著黎笑眉的面開啟來,自己也看了兩眼:“三年前的照片,跟現在也沒多大變化。”

故意說得自己很年輕似的。

“你的那張結婚證呢?這張是給你儲存,還是你的給我,我來收著?”

黎笑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太瞭解戴觀宴耍起無賴來,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索性往外走了出去。

“張媽,飯都做好了嗎?我們吃晚飯吧。”

說起來是入宅,但在黎笑眉的計劃裡,這是分居。所以她只叫了譚淵還有武琰等幾個,不過武琰說有急事,就只有譚淵與莫聰,戴觀宴屬於不請自來。

幾個人坐在一張桌上,氣氛詭異,只有戴觀宴一個人自得其樂。

他把玩著打火機,視線落在譚淵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