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表示,對他突然喜歡跟老婆貼貼的這種舉動還有有些不理解的。

上一秒她還拒絕了他的要求呢,居然不生氣,還纏上來了。

不過她也知道適當讓步,沒拒絕他合理行駛丈夫的權利。

就是宿舍的床小了點兒。

完事後,黎笑眉一身汗,想離他遠點兒,剛滾了半個身體,就險些掉地上去。

戴觀宴將她撈了回來,把她按在他的胸口。男人直直的望著上方灰撲撲的天花板:“你以前不是失眠的嗎?怎麼這種地方,這麼不舒服的床,你還能睡得著?”

黎笑眉笑了下,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但我在這兒,經常會做夢。”

都是關於那個古怪的夢,連續劇似的。

只是每每醒來,她的眼角都會帶著殘淚。

夢,可以是各種各樣的,但是像她這樣,做著連續劇夢,這算是正常的嗎?

那個男人,從大統領,到成為一方之王,他看著他迎娶公主,看著公主離開,生離死別之後又重逢……

那麼長時間了,她卻始終不曾看清楚過他們的面容。

這個夢,也成了黎笑眉不想離開的理由。

“哦,什麼夢?”戴觀宴側過頭瞧著她,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髮,然後側頭直視著天花板,臉色在這一瞬有所變化。

黎笑眉的夢。

又是夢裡的那個yan嗎?

黎笑眉不知道該不該說,怕說了他不信,覺得她編故事。她想了會兒,先把那斷斷續續的夢再重新回憶了一遍:“戴觀宴,如果你反覆的夢到一個人,好像看盡了他的一生……你相信有這樣的夢嗎?”

戴觀宴皺了皺眉毛:“不信。”

黎笑眉便沒有了說故事的興趣,道:“那就沒什麼說的了。”

戴觀宴低頭看她:“你還是說說吧,就當睡前故事。”

黎笑眉閉著眼睛:“不說了。”

那麼悽美的夢,他不信,說了就是侮辱那個夢。

戴觀宴看她裝睡,捏了捏她的腰:“真不說?”

黎笑眉扭了扭,慢條斯理的:“不說不說……戴觀宴,我累了,別鬧。”

男人這才消停,只是看她沉沉睡去時,心裡又有些不愉快。

不是說,他是她的安眠藥嗎?

她徹底的把他戒了,找了別的安眠藥。是她夢裡的那個什麼yan?

……

“……yan,別走,別走。”

戴觀宴緩緩的睜開眼,看懷裡扯著他衣服搖晃的女人。

眼淚從眼角滾落,把他的衣服都浸溼了。

戴觀宴試著叫醒她,然而黎笑眉像是陷入了夢魘,怎麼都叫不醒。哭著鬧著要跟那人一起去了。

戴觀宴這才有些慌,用了些力道將她掐醒。

黎笑眉一睜眼,整個人都還是懵的,愣愣的看著戴觀宴。

這張俯視著她的臉的輪廓,身形,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