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嗎?答案一定是不好。他對她不好,對她的家人也冷漠,對她的朋友不屑一顧。

他不好嗎?也不全然是。就像恢復影片那件事,他自己找人去做了,她就當是為了幫她。還有讓他配合一下演戲,他也沒有罷演……

黎笑眉很想試一下,藍心羽到底是不是她跟戴觀宴之間的癥結。

戴觀宴聽著沒聲音了,低頭看了看她:“怎麼不說了?藍心羽那事兒,我配合你,你就改主意了?”

她沒提,他倒是先提了。

黎笑眉一下子精神了。

從他懷裡退出來,與他拉開些距離。

在臺燈矇昧的光線下,她看清楚他的整張臉,好看是好看,清朗的眼在饜足後帶著慵懶,就是說的不是人話。

她勾著冷笑道:“所以剛才駙馬這麼配合我,還是為了給藍心羽說情?”

他還是不死心,想將她拉到他這一邊,跟蔣家翻臉。

“戴觀宴,如果你真是心懷正義,為被欺負的女人討公道,我幫你,一定幫。可你為了藍心羽……?”她哂笑,後面的話不用說,用後背對著他。

……

這一年裡,黎笑眉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藍心羽,哪怕她作妖,一次次舞到她面前挑釁,她也忍了她的存在。

這是第一次。

此時,黎笑眉帶著她的狗,踏入了藍心羽新搬進的公寓。

藍心羽一臉惶恐的看著她:“黎笑眉,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戴觀宴告訴她說,這裡很安全,蔣家人不會找到她的。

黎笑眉施施然的走近沙發,坐下來。狗子立即在她的身邊蹲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藍心羽。

武琰站在一側,眉眼低垂,不聲不響,但依然有很強的脅迫感。

藍心羽瞅著那兩人一狗,吞了口口水:“宴哥告訴你的?”

沒有了戴觀宴陪伴的她,全然沒有了衝出去找黎笑眉的氣勢,整個人惶惑不安,往後退著,一到後背貼著牆才停下來。

好像十分怕那狗撲上來咬她,又怕武琰再給她幾個耳光,把她從視窗扔下去。

黎笑眉斜睨著她,眼裡露出鄙夷。

狐假虎威的東西。

就這麼個玩意兒,戴觀宴到底迷她什麼?

黎笑眉不屑的輕嗤一聲,疊起了雙腿,氣場更強了。

她輕輕扭頭看了一眼這棟公寓,輕漫道:“用不著戴觀宴跟我說什麼。我跟司澈認識的時間,比你更長。”

司澈當年看中這套公寓,還是她讓給他的呢。

藍心羽得知不是戴觀宴讓她來的,心裡莫名就有了底氣。

“黎笑眉,你瞞著宴哥找來我這裡,就不怕他跟你翻臉嗎?”

黎笑眉淡淡的笑,瞅著藍心羽不說話,那眼神看得她心慌。

過了會兒,黎笑眉才開口:“我來找你,是作為蔣家的傳話人,才來找你的。另外,這件事我也被牽扯在裡面。所以,我也覺得我有必要來找你談談。”

藍心羽聽到她提起蔣家,心就更往下沉。

“你要跟蔣家合夥,冤枉我?!”

黎笑眉微微側頭,垂著眼皮看自己的手指甲,那漫不經心的神態跟戴觀宴有幾分像。

她道:“為什麼不呢?你那麼討人厭,做別人的小三還囂張。你當我是宰相,讓你們在我的肚子裡開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