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觀宴抬起眸子,瞧著她:“你捨得?”

瑞鳳眼的眸光漆黑,定定的瞧著人的時候,像是會放電一樣。

再加上他磁性的低音炮,跟那電眼配合在一起,黎笑眉像是遭了電閃雷鳴一樣,徹底失語了。

戴觀宴趁著她含羞帶怯說不出話的時候,解開了她一半的扣子,掀開一角檢查她的傷口。

黎笑眉緩過來了,把衣領合上,道:“不用看了,張媽已經幫我上過藥了。你可以跟你的狐朋狗友接著去玩了。”

戴觀宴單手撐著床面,低身俯視她:“怎麼,生氣了?”

黎笑眉:“我生什麼氣。反正你一會兒跟那些人走就是了。”

她閉上眼睛,腦袋偏向一側,做出要睡覺請勿打擾的姿態。

過了會兒,沒聽到腳步聲,也沒感覺床面反彈,倒是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她努力做出不受打擾的樣子,呼吸勻稱綿長。

戴觀宴勾了勾唇角,看她能撐到幾時。

過了會兒,黎笑眉實在是受不了了,拎起被子蓋住整個腦袋。

看個毛啊!

男人悶笑了聲,將她的被子扯下來。“你這樣悶著,是想睡著,還是把自己憋暈過去?”

黎笑眉有傷,扯也扯不過,氣鼓鼓的瞪著他:“你到底要幹嘛?!”

男人裝模作樣的、慢條斯理的,給她掖了掖被子,一邊慢悠悠的道:“沒幹嘛。本來是想給你洗頭洗澡,換換藥,但是既然張媽都已經做了,我就只能找點別的事情做了。”

黎笑眉狐疑的看他:“你還能有什麼事情做?”

戴觀宴的目光鎖定她,手指像是羽毛一樣輕蹭她的肌膚,聲音緩慢而低啞:“剛才……你反正都已經……憋氣了,不然……就做點,別的……”

憋氣的活兒。

話,他沒有說完,用實際行動表示了。

幾分鐘後,黎笑眉深度呼吸,嘴唇水亮亮的,眼珠子也像是在水裡洗了一遍,透著水汽。

太奸詐,太欺負人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眉梢,道:“行了,現在我下去把他們都趕走。”

……

樓下,司澈幾個人打完了兩把牌,第三把時,目光往樓梯上瞟了瞟。

花襯衣邪笑著道:“宴少上去多久了,大公主還帶傷呢,可別大半夜的又折騰進醫院了。”

話音剛落下,戴觀宴就下樓了。

司澈趁機報仇,嘲笑道:“這麼快,看來還是不行啊。讓謝少介紹幾個醫生給你?”

戴觀宴嗤了一聲:“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他過來,端著裝麻將牌的盒子,將他們堆起來的一半的牌抓起來,一個一個碼放進去,然後便將盒子留在桌面上。

意思很明顯,該散場了。

司澈這幫人肯定是不動手的,端著咖啡斜他:“戴駙馬行啊,這就趕人了?”

戴觀宴道:“這不是大公主生氣了,纏著我陪她嗎?”

“喲喲……”一幫人又起鬨,花襯衣斜過身子,靠著他,“咱們戴駙馬就是心腸好,看不得老弱病殘,兇猛的母老虎撒撒嬌就變成小花貓惹人憐愛了。駙馬,我也受傷了,你也疼疼我唄?”

這些富二代裡,有些人玩得很大,男女通吃的那種,花襯衣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