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寂打量著戴觀宴,唇角噙著冷淡笑意,漫不經心的喝一口椰汁,比戴觀宴更囂張,也更無情。

戴觀宴順手摟著女人的細腰,吃她送到唇邊的荔枝。

多汁甘甜又柔滑的果肉,入口嚼了嚼,吞下,下巴朝果盤抬了抬,示意再來一顆。

好像方才的苦笑與失落不曾出現過。

讓人看出做戲的感覺。

就是不知現在的他,與剛才的他,哪個更像是戲。

又一顆荔枝嚥下去,戴觀宴獎勵似的在女人臉上親了一口:“奇怪,怎麼你剝的荔枝都特別甜。”

“是宴哥嘴甜。”

女人笑嘻嘻的,剝起來更勤快了,實際上手指甲擦疼了也不敢說。

戴觀宴往女人後背輕推了下,示意她起來,女人看了他一眼,就坐到他旁邊,但剝荔枝沒停下。

戴觀宴噙著笑看向佟寂:“佟爺明知道我是接了她的任務,來找佟爺玩兒。”說著,目光朝郵輪中心,那些在尋歡作樂的人掃了眼,“要是什麼風聲傳到她的耳朵裡,又要跟我鬧。”

“才結婚一年多就鬧離婚,我們家老爺子知道了要打斷我的腿。”

他的聲音壓低下來:“所以做做樣子,不能讓大公主知道。”

佟寂嗤笑了一聲。

夜色漸沉,又一輪歌舞宴會開始,兩個男人起身進入船艙。

玩到盡興時,佟寂與戴觀宴各摟著一個女人,分別進入二樓艙的房間。

做什麼不言而喻。

房間裡,戴觀宴推開纏在他身上的女人,用被子將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裹了起來,裹得像是蠶蛹似的,讓她動彈不得。

自己則坐在窗邊,扯鬆了領帶,冷眼冷臉的瞧泛著波光的海綿。

這個佟寂很難搞,心思也邪。

戴觀宴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與黎笑眉的關係,佟寂就給他出題,讓他做違背的事。

顯然,佟寂早就聽聞黎笑眉寵戴駙馬的傳聞。

顯然,他就是要跟黎笑眉過不去。

……

遊輪在海上飄了三天,終於在週末的傍晚靠港。

岸邊早已備車,但佟寂沒有上戴觀宴準備的車,而是上了另一車隊的。

戴觀宴眼眸微暗了下,再想主意的時候,有人敲了下車窗。

戴觀宴沉下玻璃,外頭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知會他:“佟先生同意跟黎笑眉吃飯。”

他告知佟寂的空閒時間。

戴觀宴笑了下:“轉告佟先生,我對他的謝意。”

他在車裡,看著佟寂的車隊離開,給黎笑眉撥電話,告訴她佟寂同意了。

黎笑眉握著手機,面色平靜。

她一點兒都不意外,戴觀宴能磕下佟寂。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去幹那事兒了。

“好,我會做好一切準備。”

頓了下,她問:“玩兒的開心嗎?”

自然,問的不是遊山玩水的那種天真開心,而是美女相伴又無人打擾的花開心。

戴觀宴扯了扯唇角,倚著車窗看向遠處停靠港口的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