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章鈺工作室開辦之後舉行的第一場畫展。

有了司澈那些富二代的捧場,熱度很高,出價也高。

章鈺一身白色裙褲連體裝,靜靜站在角落裡,看前來賞畫的賓客駐足在她的畫作前。

她將滿足與欣喜壓在心裡,讓自己看起來沉穩清高。

很快,她就是知名畫家。過個幾年,她的畫有了收藏價值,價格還能再升高。所以,她沒有把她的畫全部掛出來。

一個畫家,功成名就時,早期的畫能翻好幾倍。

她做不了美院的老師,可也一樣能夠成功的。

章鈺面帶微笑,向每一個來給她道喜的人握手道謝,言行舉止儼然名媛。

她已經接到好幾張名片,邀請她參加她們的派對。

司澈進來時,就見章鈺成熟老練的接待賓客。

畫是她畫的,可她始終保持神秘感,讓工作人員給人講解,自己把控全場。

司澈駐足,笑了笑,眸光微動。

小麻雀終於飛上枝頭,就要變身做鳳凰了。

一年前,他也曾親眼看到,有個女孩千里迢迢從浣城來,跟著戴觀宴吃香的喝辣的,被人捧著恭維著,可下場麼……

司澈不知怎麼的,想到了一個人,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女人啊,終究只是戴駙馬的過客,自以為得到了恩寵,卻只是他情場浪子的“撲克牌”。

所謂撲克牌,都是要打出去,壓對方的。

至於這個對方麼,自然就是那個大公主唄。

司澈輕搖了下腦袋,很想高念一句:“我笑他人看不穿……”

看戲的想看戴駙馬的戲,可卻不知,戴駙馬才是那個寫戲的,戲精。

章鈺招待了一位高貴名媛,剛想喘口氣,一眼看到站在門口又是搖頭,又是笑的司澈,走了過來。

“司少,你在這裡幹什麼,外面那麼熱,進來啊。”

司澈就站在大門口,一半身體在外面,一半在裡面,前面吹著空調風,後背被大太陽烤著。

他笑道:“怎麼,嫌我堵住你的大門了?”

“我哪裡敢嫌棄,你能來,我歡迎都來不及。”回頭看了眼裡面個個光鮮亮麗的賓客,“他們都是看你的面兒才來搭理我的。”

司澈看她謙虛至此,都不好說什麼了。

“算你會說話。”他將手裡的話遞到她手上。

忽然,看她的穿衣風格有些眼熟,愣了愣,一時又想不起誰也是這種風格打扮。

“恭喜啊,夢想成真了。”

“還是要感謝司少對我的支援。等一會兒,請你們吃飯。”

“哦?吃什麼?”

“隨便你吃。”

司澈抬了抬手:“我看哪,今兒畫展這麼成功,得讓宴少幫你弄個慶功宴才行了。”

章鈺面頰緋紅:“司少,你可別亂說話了。宴少只是我工作室的投資人。”

“他投資,你賣出去畫,他得了分成,你幫他賺到錢,他不是應該犒勞你嗎?”

司澈三言兩語,又把章鈺的臉逗紅。

“行了,忙你的去吧,可別冷落了你的貴客。”司澈把話說完,就溜溜達達的閒逛去了。

逛了一圈,把所有畫都欣賞了一遍,也跟幾位闊佬談了會兒話,就是沒看到戴觀宴。

那廝沒到場?

還沒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