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觀宴也認為黎笑眉會出來找的。

畢竟他這是要搬出來住,而不是分房睡那麼簡單了。

看了眼那隻大行李箱,心口還堵著。

江兆安拿著一摞籌碼來問他:“宴少,你是堵來,還是她不來?”

戴觀宴看了眼桌上,問:“誰堵她不來的?”

江兆安嘻嘻哈哈,指了指桌上最少的那一摞。“秦少說,大公主現在有別的目標了,你這個過氣駙馬不值錢,他賭大公主不會來。”

戴觀宴眯了眯眼,這麼說,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還是認為,黎笑眉會來的。

他挑了下眉梢,抓起江兆安手裡的籌碼,正要放在“來”的那一邊,忽然有人叫停。

“等一下,大家都賭大公主會來,那我也改她不來好了。要不然大家都選一樣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這群富二代,在乎的不是錢,而是樂趣。

改籌碼的人跟秦少擊掌。

戴觀宴哼了一聲,將籌碼壓在“來”的那一側,不改。

“喔嗚……宴少,這麼有把握,你對自己是不是太有自信了?”

“還是宴少,你知道大公主最近的新寵是誰?”

大家說得七嘴八舌,戴觀宴不予理會,只是看了眼手錶,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扶手。

過了會兒,會所服務生進來通知說,戴觀宴的房間已經準備好,戴觀宴擺擺手,讓他把行李箱先送進去。

他在下面包廂跟人玩到凌晨,一夥人累得橫七豎八的倒下。

戴觀宴在烏煙瘴氣裡醒來,眼睛還迷茫著,一眼看過去,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毫無形象可言。

滿是菸酒氣味,燻得人頭疼。

戴觀宴揉了揉腦袋,走到洗手間先洗了把臉。

抬起頭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鬍子拉碴,衣衫散亂,渾身發臭,眼睛裡都是紅血絲,憔悴,糜爛。

這就是沒有人管的樣子。

沒人在半夜帶他回去,將他收拾乾淨,睡舒服溫暖的床,早晨有一張溫和的笑臉相迎。

有的,只是心裡無盡的空虛。

胃部一陣一陣的抽搐,他一個轉身,對著馬桶吐了會兒,趴在旁邊半天沒動靜。

司澈晃晃悠悠的進來,眼皮還沒睜開,撩褲子放水,忽然感覺地上動了下,嚇得他尿都沒了,捂著褲子怒道:“你在這兒幹什麼,嚇死老子了。”

戴觀宴斜了他褲子一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害羞什麼,也就那麼點大。”

司澈氣死了:“你有毛病吧?!一會兒找你算賬!”

戴觀宴出去了,他還在罵罵咧咧。

等放完水,回到包廂裡,沒看到戴觀宴,繞過睡得橫七豎八的人,往外走出去。

剛開門,就看到戴觀宴倚著牆在抽菸。

司澈皺了皺眉毛:“黎笑眉沒來,信心崩了?”

戴觀宴扯了扯唇角:“賭期三天,這才多久?”

司澈扯了個笑:“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戴觀宴嘬了口煙,笑得懶散,但神色間還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