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觀宴皺皺眉,不太想說那天的事情。

他什麼都沒做,那女人就神神叨叨的,看誰都是敵人。

他一個男人,被她盯得產生了窒息感。這還怎麼相處?

他低頭,把玩著那半瓶水。

司澈看他不說話,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他不是情感專家,也不是婚姻專家,他就是個看戲吃瓜的。

不過,有件事他還是要說一說的。

“江兆安已經把娛樂公司的審批手續都幫你走通了。接下來,我們可以繼續發展我們的宏圖了。”他拍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戴觀宴的眼眸微動,無趣的扯了下唇角。

這個圈子裡,看似都是紈絝,可家裡背景不一般,都是難得的人脈關係。

他一個外來和尚在這個圈子裡混,不是光會喝酒玩樂就行了。

司澈看了他一眼:“老實說,你在江兆安那宅子裡住幾天,有意跟黎笑眉分開,就是讓江兆安消火吧?”

黎笑眉當著那麼人的面潑了江兆安冰水,那小爺能是好惹的?

平時說說笑笑還行,讓他丟了面子,他能把人往死裡整。

江小爺不高興,還能幫他們打通那些關係網嗎?

戴觀宴這時候舍老婆站兄弟,拉足了江兆安的好感,事情才能安穩辦下來。

戴觀宴沉了口氣,將瓶子放桌上。“事情結束就行了,公司還是你做門面,我負責後面。”

司澈撓了撓鼻子,嘿嘿笑:“老沾你便宜多不好。不過,你為什麼不讓黎笑眉知道,你在幹自己的事業呢?”

明明戴駙馬很有才幹,卻要委委屈屈的收起尾巴裝廢材,不能理解。

戴觀宴斜了他一眼:“你做你的事情就行了。”

司澈挑了下眉梢,沒道理得到好處往外推的。

“不過,既然這事兒穩了,你跟黎笑眉也沒必要再繼續僵下去了吧?難不成,還真要去換離婚證了?”

戴觀宴偏頭瞥他:“你對別人的事情那麼上心,顯然是閒的。有這個時間,怎麼不自己找點樂子。”

司澈手臂一搭,擺出一副閒適模樣:“自己家事,那就不叫樂子,是體驗疾苦。哪有看別人家戲那麼有趣。”

戴觀宴起身時,踹了他一腳,朝外出去。

樓下包廂裡的熱鬧還在繼續。戴觀宴走進去,隨便挑了個地兒坐下,百無聊賴的看那些人玩牌。

眼前有熱鬧可看時,腦子裡才不會想那麼多東西。

也就不會想到黎笑眉氣紅了的眼睛,更不會想她那粉色奶油似的面板,柔軟滑膩的手感……

恍然感覺自己又走神,他揉揉額角,掏了根菸出來。旁邊一個人看了他一眼:“戴駙馬,你要不要來玩一個?”

其實就是想宰他一頓。

之前在喜樂城,大家贏了都很高興。

戴觀宴挑起衣袖,往手臂挽了挽:“來啊。”

他咬著煙,加入牌局。

他會算牌,真打起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殺狠了,很快面前就堆起了籌碼。其餘三家面前的籌碼眼可見的少了下去,漸漸的就只剩下零星幾個了。

“我勒個去。”江兆安大罵了起來,輸急眼了,“你今天又財神附體?”

他把那個讓位出來的人捶了一頓。

司澈看到戴觀宴面前那一堆籌碼的時候,也是看了要默默垂淚的程度。

怎麼跟他組隊就輸,他一家打三家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