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一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了一下。

又酸又痛。

為了給自己做個筐,她居然把手弄成了這樣。

不疼的嗎?

怎麼這麼傻呢!

“把手伸出來。”他沉著臉,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決絕。

這是他重生回來,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語氣跟丁婉清說話。

丁婉清嚇了一跳,忙把手藏在了身後。

她編了一整夜的蘆葦筐,手要是好好的,那才叫不正常呢。

都說十指連心,這手上的痛是最讓人受不了的。

掌心在蘆葦上面蹭了一晚上,從開始的又酸又疼,到後來的火燒火燎。

那滋味是真不好受。

但是沒辦法,她固執的想讓肖何馬上換掉那個竹筐。

她心疼他。

沒想到,肖何的眼睛居然這麼尖,一下就發現了。

丁婉清皺著眉,絞盡腦汁試圖想出一個完美的藉口。

“我,我這是......”可是話說了一半,又頓住了。

該死,這怎麼說才好啊!

她不是個愛撒謊的人。

面前的丁婉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慌亂的眼神四顧張望。

她低聲道:“我,我就是.....”

肖何心疼極了,他伸手將她的手抓了過來,掌心向上,手用指腹在她掌心小心翼翼的撫摸。

“疼嗎?”

他像是生怕弄疼了丁婉清,動作輕的不能再輕。

一種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手心傳向丁婉清的四肢百骸。

像是,像是觸電一樣。

不,似乎又不一樣。

觸電應該是害怕的,可是這種感覺很奇怪,帶著一種隱秘的興奮和說不出的奇妙。

丁婉清徹底慌了。

她忙把手抽了回來攥了攥,慌張的眨了眨眼,這才開口。

“沒,沒事,一點兒都不疼。”

說完就抱著糖糖朝著擺著早飯的桌前走。

“走咯,去吃飯。”

肖何在摸下去,她腿都要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