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險境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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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險境的少女
“看樣子是兇手留下的.”歐陽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他獲得新線索的興奮,“這一次,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不過我有些不明白。”鄭寒飛戴上手套,蹲下身子,伸出手檢查了一番印有腳印的地板,緩緩地說道,“這個腳印的位置雖然說不上明顯,但也說不上太隱蔽,按理說提姆警長或英國的偵探應該能發現才對,為什麼他們卻忽略了呢?如果他們已經發現了,為什麼再給我們彙報案發現場的時候沒有透露給我們呢?”
“這倒是個問題!”歐陽休點了點頭,贊同鄭寒飛的話,“不管怎麼說,線索已經找到了,只要讓專門的檢測人員分析一下腳印,應該能分析出兇手的一些資料,順藤摸瓜,找出隱藏在暗處的兇手,整個案件就結束了!”
鄭寒飛沒有回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不停打量歐陽休,彷彿是重新認識歐陽休一樣,看的歐陽休渾身一顫,全身的毛髮乍起,此刻他在想一個問題只要被鄭寒飛知道就會捱揍的問題:鄭寒飛,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幹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歐陽休摸索摸索肩膀,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沒有什麼髒東西,褲子的拉鍊也拉上了,總而言之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出於好奇心,歐陽休只能問鄭寒飛了,“我有什麼奇怪的麼?”
“你是歐陽休麼?”鄭寒飛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用一種懷疑的口氣說道,“我認識的歐陽休可不是這個樣子,他一般會像我一樣,把所有發生的可能性先分析一下,再確定自己的推理正不正確,而不是這麼茫然的下結論。”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太過感情用事的話,有的時候會妨礙正確推理,讓人遠離真相。而這一句話,就是形容此刻的歐陽休,沒辦法,儘管嘴上不說,臉上沒什麼表情,可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鍾離婉兒,說實在的,現在他的腦海裡基本沒有推理、線索之類的,全是擔心。
不過像歐陽休這種人,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即使對方是情商值為零的鄭寒飛也不行,所以他在盡力掩埋這個事情,以免鄭寒飛看出來,值得鼓勵的是,他前面幾乎做的都很好,只是在最後附和鄭寒飛的推理露出破綻,讓鄭寒飛注意到疑點。
現在,歐陽休根本想不出什麼轉移鄭寒飛的注意力或撒謊掩埋真實情況了,只有兩個選擇,沉默和回答,但……貌似,好像,大概第一種選擇沒有用,所以說他只有唯一的選擇:如實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鄭寒飛不愧是情商完全為零的少年,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很單純的認為歐陽休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你說的也不算錯,一切的答案,只要去問問提姆警長就瞭解了。”
“好!”歐陽休頓時鬆了口氣,隨即跟著鄭寒飛走到靠在牆上,不知在思考什麼的提姆警長面前,開始詢問關於新線索的事情……
“站住!你在哪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看到自己跟蹤的男人居然走到麥基伯爵家附近,還準備爬牆,而且是在沒有電網阻擋的地方,鍾離婉兒頓時覺得自己跟蹤對了,這個男人肯定跟麥基伯爵的案件有關係,於是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大喊道,“你是殺死麥基伯爵的兇手吧?”
突然起來的聲音自然嚇了男人一跳,腳一踩空,快要爬上圍牆的身子頓時不穩,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狠狠的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還是屁股先落地。
都說臀部的脂肪厚,抗摔,但從高達兩三米的牆上摔下來,下方還是水泥地,那種疼痛是何等的難受,不用說,從男子的慘叫就可以瞭解個大概。
“不是我……不是我……我……咦?”男子先是慌張的否認鍾離婉兒說的一切,兩手忙著揉火辣辣疼的屁股,不過當他看到鍾離婉兒是一位女孩,還長著人畜無害的蘿莉面孔時,他愣住了,然後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地大叫道,“桀桀,小妹妹,說!你是從什麼地方聽到的,不告訴我的話,後果是什麼,你非常清楚,桀桀……”
如果鄭寒飛在場的話,知道這位男人是從鍾離婉兒的面孔來判斷她並威脅她,他肯定會捂著腦袋,無奈的說出又一個,兄弟,你要慘了!沒有體會到鍾離婉兒的恐怖,誰能想象長著天使面孔的少女是一位小惡魔,鄭寒飛就是體會最深的人之一。
小妹妹?!鍾離婉兒挑了挑眉,緊接著,她笑了,沒錯,她就是笑了,臉上看不出任何憤怒的表情,那種笑容,有如春風拂面,看的男子一陣頭暈目眩,不過了解她的歐陽休知道,鍾離婉兒一旦露出這種表情,那就代表著惹怒她的某人要倒大黴了,這是她極為憤怒的表情,所謂的物極必反就是說此刻的鐘離婉兒吧。
“抱歉了,她不是小妹妹,而是我的重要客人,如果你沒有什麼事,你還是離開比較好。”還沒等鍾離婉兒發火,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回頭望去,鍾離婉兒看到一位穿著銀色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後,嘴裡叼著一根香菸,面貌不論怎麼看很帥。
不過鍾離婉兒顯然不是什麼花痴少女,自然不在意這個人長的好不好,她在意的是那個人背後的一柄太刀,特有的金屬光澤告訴鍾離婉兒那不是什麼玩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鍾離婉兒立即露出一副警惕之色,儘管帶刀男子到現在也沒有對他露出一副惡意,可是在她聽到帶刀男子說自己是他的重要客人時,她的心強烈的跳了幾下,彷彿在告訴她這個帶刀男子不是什麼好人。
鍾離婉兒大致掃了一下週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當作武器使用的東西,很可惜,這裡除了幾棵高大的樹木和圍牆以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防身,但這一點並難不倒鍾離婉兒,左手緩緩地伸進口袋裡,開啟手機,開始撥打一個電話號碼。
刷!突然,男子動了,眼中閃過一絲猶如餓狼般的目光,拔起手中的太刀,一個俯衝,與鍾離婉兒擦身而過,衝到爬牆男子的面前,鍾離婉兒轉身一看,爬牆男子手中手裡拿著一把匕首,不過此刻已經變成兩半了,很明顯,是被帶刀男子砍斷的。
呲啦!這個時候,一聲布料撕碎的聲音傳入鍾離婉兒的耳中,低頭一看,自己的口袋,不知何時劃開一道口子,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一點,她握在手中的手機,中間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發出噼裡啪啦聲音的電光告訴鍾離婉兒一個接受不了的事實:她的手機,報廢了!
“最好不要搞什麼小動作。”男子重新把刀放回背上,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知是對眼前的男子說,還是在對鍾離婉兒說,但此時明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鍾離婉兒應該想想她到底怎麼逃出去才對。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生死關頭,鍾離婉兒格外冷靜,重複一遍之前的問題,不管怎麼說,逃跑什麼的暫時是不能奢望了,她要先了解對方的來歷,進一步瞭解對方的性格,從而想出能100%逃出的辦法。
“你應該認識我才對,我叫激kubana,你們夏洛克偵探社調查的組織內部成員之一。”激kubana扔掉口中的香菸,用力踩了踩,隨即,用冷酷的眼神盯著鍾離婉兒,冷聲道,“我對小孩子並不感興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七號哪裡去了?不回答或答錯,死!”
“七號?”鍾離婉兒眨了眨眼睛,充滿迷茫,沒辦法,她只知道賽文是組織的外圍成員,至於賽文的代號是七號這件事情她一概不知,“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哦,我忘記了,他現在應該叫賽文才對,怎麼樣,你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吧?”激kubana再一次拔出自己的武器,鋒利的刀尖在小巧的鼻子上晃來晃去,“勸你最好趕緊說,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鼻子慢慢的削下來,體會到什麼叫深髓入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