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安吞了口吐沫抬手敲了一下計左的腦袋,“你說你,在哪整了這麼個東西?這該不會是什麼邪教的吧?等出去趕緊把這符紙燒了。”

左佳安看著計左一個勁的使眼色,最後有看了一下那邊凶神惡煞的教徒,尷尬的笑了兩聲,“哈哈哈,教育小孩呢,見諒見諒。”

隨後左佳安也坐在枯草上,學著那群人的樣子盤腿開始打坐。

“你也是白蓮教的?”那群人末尾的一小生看著他打坐的樣子興奮的叫了出來。

“啊,是是是。”

不像左佳安那般隨遇而安,計彥秋反倒有些恐慌,這人皮沙發的共靈能力如此強大,想必有不少怨靈被困在這裡。

為首的那人轉身瞪了那小生一眼,氣氛點又降低了幾度。左佳安也識趣的閉上嘴沒再多說一句話。

沒過多久那群人又齊刷刷地將臉朝向大牢天窗,月光灑在為首那個人的臉上更加的怪異。

那人笑了一下站了起來,眾人也睜開眼睛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

“他們好像在密謀著什麼事情,還胸有成竹的樣子。”左佳安壓低聲音用只有四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好吧?”芽兒沒好氣的懟了左佳安一句。

許是那邊牢房裡的一行教徒太過於奇怪,左佳安他們幾人是一夜沒睡,偷偷摸摸的觀察著,觀察著到底那些人才是被做成了人皮沙發的材料。

子夜,大牢裡警備最為鬆懈,就連那些哀嚎的死囚都安靜了下來,只見那些道士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串鑰匙將牢門開啟。

旁邊沒睡的囚犯看到此情此景紛紛求助。為首的人給下面的人一個眼色將牢犯統統放了出來,最後為首的那人走到計彥秋這群人面前親自開啟牢獄。

又看向左佳安留下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後便跟著眾教士跑出了牢房。

左佳安起身拽住計彥秋的手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那群獄卒沒聽到這麼大的動靜?”

計彥秋並沒有理會佳安的碎碎念,反手將左佳安拽過來,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出去。

越獄遠比左佳安想象的要混亂很多,踩踏,瘋狂的奪門而出,好不容易幾個人快要移動到門口,昏暗又嘈雜的空間內左佳安一個沒留神被腳下的人絆了一腳。

摔倒後的左佳安定睛一看,好傢伙這些獄卒,要不是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被踩得跟囚犯差不多了。

“這回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管了吧?”計彥秋伸手將左佳安拽了起來。

左佳安將手從其中一個獄卒的頸動脈上拿了下來,呼吸還有看來是被人下了藥。

這監獄外面也並沒有太多的卡哨,一群人竟然就那樣輕而易舉的就逃了出來。

計彥秋拽著左佳安大跑了幾步抓住前面不遠處犯人的衣領,“現在是何年何月?”

那人被抓住後不滿的轉過身,伸手對著計彥秋就是一拳。左佳安見狀飛身一腳踹在了那逃犯的膝蓋上,計彥秋也反手一個擒拿控制住了那逃犯。

對方人見打也打不過低聲下氣的說道:“天啟七年,好漢饒了我讓我一條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話還沒說完,那逃犯趁計彥秋思考的空檔掙脫開來,連跑帶顛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天啟七年?李自成之亂?怪不得這裡看守的人那麼少。”一旁到底芽兒扯著計左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還有你們的孩子自己看著,別光顧著兩個人跑。”

“你說什麼呢?”左佳安說著把頭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又低頭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計左“你怎麼髒成這個樣子?上哪裡挖煤去了?”

計彥秋一臉嫌棄的看著左佳安,彷彿眼前這個人的腦子被狗吃了一樣。“上學的時候讓你多讀書,瞧瞧你這個無知的樣子?”

“就你上學多,瞧把你能的。”不就是上學的時候多睡了些覺,動不動請假跟左箐東奔西走學本領嗎?

要不是左箐沒有時間看著自己,估計學都不會讓她上吧?

“走吧,跟上他們。”計彥秋跟著那些道士走了一路,穿山越嶺。

他看著周圍的景色,還有眼前的山峰停住了腳步。指著旁邊的一塊巨石作為掩護,剩下的三個人也跟著他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