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一點多,還早著呢。”左佳安打了個哈氣也有些睏意“你也知道,這隻有在子時才能出來還是那種不去害人的靈,想必也是很弱的那一類,有沒有怨氣還不一定呢,不用那麼緊張的啦~”

“我這不叫緊張,而是認真。”計彥秋雖然平時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可做事時卻正經的很。

“你餓不餓?剛才在車上都沒吃多少東西。”左佳安生怕一會時間拖得太長,便關心了起來。

畢竟之前可是出現過這種情況的,活不累,可等的時間長,兩個人到最後可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那叫一個狼狽。

“還可以,先把這些處理完在去吃。”計彥秋微眯著眼,連著兩天沒睡好覺,他現在只想好好睡個覺。

“哦,那我前一陣子給你的那個精華你用了沒?”左佳安是一個及其受不住安靜的人,又開始變著法兒的找話題聊了起來。

“用了,有些一般。”別看計彥秋長著一副糙漢子樣,可這護膚品倒是樣樣都不差,還不是因為有左佳安供奉著?

“噓~”突然彥秋食指抵在嘴唇上,用眼神示意左佳安看向祠堂大門的方向。

只見祠堂的門被推開一群靈匆忙的走了進來,看他們服飾的樣子也不是現在的裝扮。

與此同時二人起身,貼著牆角繞道門前將大門重新關上,並站在門口看著整個靈滿為患的廳堂。

稍微騷動了一陣後,這群靈當中年長的一些有序的坐到了紅木椅上,剩下的小輩分別站在了椅子後面。

突然為首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在廳堂中不停的踱步。最後站定,粗足捶胸那表情更是凝重,良久才吐出一段話:

“芸娘怕是不能留在我們李家,不然我們李家的名聲都被敗壞的一絲不剩了。”

“但這芸娘可是有本事的人,以我們家族的情況,我怕我們對付不了她。”旁邊的小輩接話道。

“是啊!雖然這些年她沒對我們做什麼,可外面都說這芸娘會巫術,是妖女!可怕的妖女啊!”

“就算再難我們也要把她除去,否則我們李家還如何立足?留一個不守婦道的人在家族裡,我們這些人、我們後人的臉可往哪裡放?”

“我也知道這芸娘是萬不可留的,可也要想出來一個兩全的法子既能保住我們李家的名聲,又能...”

緊接著這群長輩便開始無所顧忌的議論起來。正吵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像把刀一樣把這雜亂的聲音切開。

“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一中年人伸出手比作刀狠狠的頓了一下,眼神中也漏著兇光。

“這到也是個法子,可這對外?”族長身旁的人說著撫了兩下鬍鬚。

“這對外也好說,我們就說她是思夫心切,日夜成疾身體受不住也跟著去了。”這出主意的人眯著雙眼,也撫摸著自己的八字鬍。

誰能想到芸娘那個寡婦竟然防抗自己,今日就此機會把那女人除了,免得日後節外生枝,就趁今日便要她的命才痛快。

“你們這一大家子的男人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麼英雄好漢?”倚站在門口的左佳安實在是忍受不住,那留著八字鬍的猥瑣肥胖油膩男。

站在門口也已經七七八八把事情聽了個大概,這以前還真是個人吃人的社會,老公死了在這麼大的家庭裡竟然連個避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