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在一邊看著滿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反正此時我也沒有理會他,我掐住周玉的脖子,將他狠狠按在病床上。

無論他怎麼掙扎,我的手都和老虎鉗一樣,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嚨。

「放開……放開我……我……」

我冷哼一聲,反手思扯開他的衣領。

緊接著咬破手指,在他胸口畫出了一道引魂咒。

「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周玉胸口的那一塊畫著符咒的面板開始冒著青煙。

片刻間,原本還算白嫩的面板開始變得皺巴巴的。

「三破金身魂飛處,靈魄中間一點紅!急急如律令!」

我單手呈劍指,點在他的胸口上面。

那一刻,周玉想要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雙眼拼命朝上翻去。

腦袋還不停的顫抖著,但是他的身子卻穩如泰山。

「住手!」

病房裡除了我和宋忠就只剩下周玉,絕對沒有第四個人在。

但是現在卻出現了第四個人的聲音。

我看了看宋忠,宋忠也正看向我。

這聲音不是從我們兩口中發出來的,是從被我按住的周玉口中說出來的。

「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破了我的法!」

這聲音聽上去是一名至少六十歲左右的人。

「我看你才不知天高地厚,聰明的告訴我你字哪裡,自己洗乾淨脖子等著我。

「哼!野小子!你可千萬不要被我遇見!」

說完這句話之後,周玉的腦袋停止擺動,整個人也癱軟在了床上,他大口喘著氣。

汗水浸溼了床單,我鬆開手看向他的時候,眉頭一皺。

我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我身後的宋忠滿臉驚訝的伸手指著周玉說道:「姜淮……周玉他……怎麼變成這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躺在床上的周玉,哪裡還有之前那般二十來歲的模樣,他臉上的面板已經皺巴巴到了一塊去。

對此我卻沒有任何驚訝:「這不是很正常嗎?陽壽被人偷了,被人搞成了奴屍,剛剛我想嘗試透過他身上的印記找到施法者,但是沒有成功。」

「然後那施法者並沒有打算跟我起衝突,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選擇放棄了這奴屍,沒了施法者的修為支撐,他的身體便開始遵循天道。」

「首先是外表,然後是內體。」

宋忠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那是你……」

我擺擺手打斷宋忠的話:「就算我沒有驚擾到施法者,周玉脫離施法者和特點的地點太久也會走上這一步。」

我又補充道:「到時候他只會比現在更痛苦。」

我轉身朝著外面走去,我伸手拍了拍宋忠的肩膀:「最多兩天,他就快不行了。你……多陪陪他吧,說不定你跟他講一些你們共同經歷的事情,他還能想起自己是誰。」

我走出病房,宋忠並沒有跟出來。

來到醫院的外面,我坐在花壇上抽著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