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被我問的一句話都沒有。

我深嘆一口氣:「教頭,我們這個行當去判斷時間,別隻用眼看和耳朵聽,要去感受。」

「我知道,這事情最根本的目的是找人,你說實話,你聽見這事情後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

宋忠用舌頭鼓搗著自己嘴,片刻後說道:「餘紅已經死了。」

失,一有訊息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加上秦念被冤氣纏身,很難不讓人聯想餘紅此時發生的事情。

「我們殯葬館說白了,是服務死人的,這人死了,和我們就有關係。」

「再說了,教頭,如果人沒死,咱們找到了人,那豈不也是一件大好事。」

宋忠也不知道想明白沒有,反正他是點了點頭。

來到警察局,跟王子昊剛剛見面,我還沒有開口,王子昊就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我:「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面,希望能幫到你們。」

「好傢伙,你這算是未卜先知了呀!」

王子昊笑了笑,領著我和宋忠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關上門後,王子昊分別給我們倒了一杯水:「這個秦念,我知道,之前是崔隊負責他的事情的,我給你們資料,都是崔隊查到的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都不足以作為線索,所以就沒有放進檔案庫。」

王子昊坐下後,繼續說道:「金色海岸服裝店,是崔隊重點關注的物件。」

我看著王子昊,開啟檔案袋後,裡面滿滿的照片和一些崔隊生前手寫的記錄。

「在這件事情上,崔隊選擇相信秦念,他告訴我,人會說謊,可是眼睛不會,根據他的調查,小兩口的感情特別好,不可能離家出走,更重要的事,金色海岸服裝店的監控就沒好過。」

王子昊看著了一眼我們後又說道:「更有意思的是,金色海岸服裝店轉彎處原本是有一個監控的,餘紅失蹤的時候,監控還了,後來給修好了,但是沒有三天又壞了。」

「後來陸續又修了好幾次,每次都好不過三天。」

我從數十張照片中抽出了幾張擺放在王子昊的桌上:「昊哥,你直接說著服裝店有問題就是了。」

「我可不能這麼說,我是警察,我做事得講證據,有證據就有問題,沒證據就沒問題。」

王子昊話鋒一轉:「你們不一樣,這事情一直都是崔隊的心結。」

我眯著眼睛一笑,將自己拿出來的照片退到王子昊的面前:「看看,眼熟嗎?」

王子昊低頭一看,那一刻,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林鳳!」

翻找照片的時候,赫然發現林鳳那張蒼老的臉出現好幾次。

根據照片上出現的時間,每一次都間隔半個月。

最近的一組照片就是崔隊死之前的那個半個月。

崔隊的筆記中,最大的疑問便是這個老太婆為什麼半個月去一次,一個看上去一隻腳都邁進棺材的人,為什麼會去泳裝店。

「金色海岸,和金蟬會有關係。」

王子昊深吸一口氣:「我立刻上報去組織調查。」

我點點頭:「那行,我先去探探底,看看這地方有什麼古怪的,隨時聯絡。」

「等一下!」

就在我帶著宋忠要離開的時候,王子昊喊住我,然後給了我一個類似執法記錄儀的東西:「用手機拍攝不方便,用這個吧。」

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後,我對著王子昊點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