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沒有往造生怨這方面去想。

沒有確定兩件事情都和金蟬會有關係之前。

我只是單純的以為,是王生對宋保國有什麼巨大的誤會。

如果不將這份陰債處理好,那麼宋朝一定會成大惡之人。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若不是為了造生怨,所有人都死了,為什麼要留下宋保國一個人?

我眯著眼,宋保國也好,王生也好,或者說當年死去的所有人也好。

他們都死的太不值當,所有人都被當成了造生怨的棋子。

爺爺說過,造生怨這東西可遇不可求,而且週期太長。

自打民國那次後,爺爺說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去造生怨。

我當時就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金蟬會的那個女人願意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去等一個未知數?

我左思右想,反正不管怎麼樣,絕對不是什麼好原因。

十四個小時彈指間,宋保國從最開始的瑟瑟發抖,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

全身的面板都紅潤起來,大口穿著粗氣,他懷中宋朝的模樣,也隨著鐵桶裡溫度的變化發生了改變。

不在是那一副陰沉老成的模樣,恢復了自己原本該有的神態。

時間一到,就在宋保國抱著宋朝剛剛出鐵桶的那一刻,一股黑氣從宋朝的眉宇間竄出,來回盤旋在宋保國家中的後院上方。

怨氣之足,哪怕是宋保國他們這樣的普通人都能以肉眼看見。

也不知道是那怨氣自己找死還是覺得我好欺負,竟然將目標選在了我的頭上!

它朝我衝來的那一刻,我雙眼一瞪,整個人騰空跳起,直接丟擲事先準備好的黃布!

黃布在空中散開,黃布印有一副太極陰陽魚,它如同一張天網將怨氣牢牢罩在其中。

怨氣想跑,我雙手吃劍指,對著黃布一指:「急急如律令!收!」

黃布徹底將怨氣包裹在其中,我雙手一抓,將黃布揉成了一個小圓球。

我用黃符將黃布粘住後,黃布立刻乾癟下去,我給它塞進自己的雙肩包中。

「這……這真就沒事了?」

宋保國已經穿好衣服,走到我身邊下意識朝我的雙肩包裡面看了看。

我點點頭:「宋叔,雖然陰債沒事了,但是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

在宋保國泡水期間,我已將緣由告知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