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叫姜山,仔細一想,好像從我記事起,好像身邊的人都就沒有知道他真實名字的。

周圍的鄰居,要不稱呼他為老薑,要不就喊他姜師傅。

姜山這兩個字,雖是我爺爺的名字,可我更覺得像是他的禁忌。

我記得有一次我爸和我爺因為我學習的問題吵架。

我學習不好,我爸就怪我爺爺,說是我爺爺整天不讓我學習,非要我跟他學野茅山術,搞的開家長會的時候,他被老師罵。

開始我爺爺被我爸說的一句話都不講,就跟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任由我爸擱那罵。

可誰知道我爸爸罵上了勁,喊了一聲我爺爺的名字。

我爺爺立刻發飆,二話不說將我爸趕出了店門,還拿著褲帶抽我爸爸的屁股。

那時候我才小學四年級,已經記事,反正在和事情最後,我爸爸就因為喊了我爺爺的名字被罰跪一夜。

姜山這兩個字不管拆開還是組在一起,我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能是我爺爺自己疑神疑鬼吧,畢竟全國叫姜山的肯定不止他一個。

我嘆了口氣,關上店門收拾好行李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準備玩手機的時候,發現手機沒電。

也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上飛機前沒有接到的那個電話,好像是崔隊打來的。

充上電,將手機先放到一邊,腦海中又想到餘涅送給崔隊的批語。

七日之內必死之相,距離那天在機場已經過。

因為童家的事情,讓我這幾天也沒聯絡崔隊,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

這突然主動打我電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機螢幕亮起,開機後,我迫不及待的開啟通話記錄,發現只多了一個未接來電,是崔隊的。

可我撥回去後顯示對方已關機,現在是凌晨兩點,關機睡覺應該也挺正常吧。

沒有多想,這幾天我也挺累的,壓根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任何地方都沒有自己的狗窩舒服,倒在床上還沒有三分鐘,我便呼呼入睡。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了看手機,有沒有別人的來電。

可惜沒有,刷牙的時候我又給崔隊撥了一個電話,提示還是關機。

難道是手機壞了嗎?

開啟店門,正好看見一熟悉的小哥在門口貼著小廣告。

「喲?姜淮呀,怎麼不去上學?你爺爺呢?」

我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

「咋滴?你家有人走了?找我爺爺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