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沒有任何預兆,童阮朝著一邊倒去,顯然是昏迷過去。

我看了看童阮,又看了看黑帽男。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功夫不錯,怎麼弄的?教教我唄?」

爺爺告訴過我,在面對任何危險的情況下,哪怕心裡急得要死,也千萬不能流露出半點慌張的神態。

要學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和神態,只有這樣,才能讓面對的敵人捉摸不透。

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才能讓對方的心裡產生一定的顧忌。

黑帽男要真願意教我那才有鬼。

他沒有搭話,我也不介意,而是彎腰從在自己的揹包裡開始翻找起來。

而我這一舉動也讓黑帽男徹底對我起了殺意:「年輕人,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可就別怪我。」

對於他的話我充耳不聞,找了半天,我從揹包裡掏出了一袋奶油西瓜子。篳趣閣

我歪著腦袋,一邊看向黑帽男一邊撕開瓜子袋,倒出兩粒瓜子丟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呸……」

吐著瓜子殼,我對著黑帽男擺擺手說道:「你看,你現在也不讓我走了,那能不能再你對我動手之前給我解個惑?童燁到底怎麼你了?他到底欠了你什麼?」

他這一次並未說話,而是用他那一雙三角眼陰森森的盯著我。

被他盯著,我有一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好像稍不注意就會被他咬死。

突然間,黑帽男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劉愛紅那多管閒事情人的孫子吧?」

我眉頭微皺,語氣不快的說道:「你這人說話這麼沒素質,什麼就情人了?」

但我也還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是我。」

黑帽男冷哼一聲,一步一步走到已經暈厥的童阮身邊。

他看了一眼童阮後,緩緩摘下自己的帽子。

看見他完整的腦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想吐。

一整顆頭,除了臉面沒有任何異樣外,他整個頭都大面積的被燒傷,兩隻耳朵都捲到了一塊。

更重要的是,他腦袋上半根頭髮絲都沒有。

在頭頂還塗滿了不知道名的白色透明膏狀物體,還有一隻白色小蟲在裡面蠕動。

「看見了吧,這些都是童燁所賜。」

黑帽男子指著自己的腦袋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不是童燁的磚廠生產出來的磚塊偷工減料,我家房子不會塌,更不會發生大火,不會給我燒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不會燒死我老婆和我的孩子!」

黑帽男越說聲音越大,憤怒不僅僅從他的表情和語氣表現出來。

他更是用腳踩在了童阮的後背上:「虧我那麼相信童燁,照顧他生意,在他那買磚蓋房子,他卻害我全家性命!」

黑帽男抬頭望著天花板,他閉起雙眼,咬著牙:「我好恨!我好恨!我一定要讓他全家都死光光!一個都不留!一個不留!」

童燁的磚廠還偷工減料?

我搖著頭,按照黑帽男的說法,發生大火。

死了一大一小,他自己重度燒傷,這事是大事,不可能不被警方調查。

要真是童燁有問題,肯定早坐牢去了。

根本就不可能在外面平安無事的結婚生子,還讓這黑帽男有復仇的機會。

黑帽男全身發抖,深呼一口氣後,重新將黑帽戴在頭上。

他扭頭看著我,三角眼中滿是陰狠:「過了今天,我就徹底為我老婆孩子報仇了!」

這句話說完,黑帽男拿開踩在童阮身上的腳,而是朝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