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叔送到醫院安頓好後,天色已經大亮。

從醫院出來,我眯眼看了看天空,伸了一個懶腰,同時也揉著自己的腰部。

「姜淮。」

身後的童阮喊住我,來醫院後,童阮一直心事重重。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想法,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我眯眼轉身看著童阮,童阮小跑到我身邊:「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打著哈欠:「姐姐,能不能讓我回去洗個臉再說?」

停頓片刻,我又開口說道:「很累吶。」

回到童阮家中,望著滿地的花瓶碎片以及倒在地上的防盜門,童阮一邊默不作聲的開始收拾,一邊打電話讓人過來修門。

我洗了把臉,整個人清醒不少,坐在沙發上,我看向童阮說道:「博士後就是博士後,下手果斷,又能說,你看你,給那大叔說的都懵了。」

我雙手枕著頭,靠了下去:「不過有你這口才也好,至少大叔不會報警,也省的麻煩。」

童阮收拾好地上的花瓶碎片後,她表情複雜的看著我:「姜淮,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那大叔為什麼要來殺我們,我父親的骨灰又是怎麼一回事?」

童阮的腦袋轉的極快:「是不是我奶奶和你爺爺都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沒有告訴我。」

事情發展發展到現在,也沒什麼好瞞著她的,我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我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你真以為我和我爺爺有那麼不要臉?死命往你們家倒貼?我爺爺是不想看著你死。」

「可是……」童阮的眼神中十分複雜:「可是這個世界上,真有你口中那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回答她,至於有沒有,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我對著童阮說道:「不行了,我真要睡覺了,今天修好門你也別亂跑,你奶奶在我爺爺身邊很安全,明天就是你生日,你準備好。」

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我就在想,明天就是童阮的生日了,那黑帽中年男為什麼還要弄這一出。

這咒法的反噬,他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小,二十三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最後一天?

想著想著,我突然眉頭一緊,坐起身子呆呆的看向窗外。

那黑帽中年男子是故意的!

他用提魂控身催心咒控制大叔來童阮家中,並不是為了殺童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