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銀佰恨不得時刻牽著自己,而現在沒有送自己到房門口,還後退一步,絕對不正常。

“你貼著牆幹嘛,是身體不舒服嗎?”推斷出一切的安然,故意演戲,一臉疑惑地問銀佰。

關切的抬起右手,朝銀佰的額頭上伸去。

看安然如此關心,銀佰心中高興,但更多的是恐慌。

萬一安然發現自己的傷口,肯定又要跟著擔心。

銀佰搖頭,“沒事。”

“嗯。”安然嗯個一聲,垂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銀佰也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讓安然回房,卻看到安然抬起了她的左手,眼色溫怒,“這叫沒事?”

安然的左手被血染得鮮紅。

乘銀佰沒注意的時候,安然把左手伸向了他的後背。

這下,銀佰無話可說,只好木在原地。

“轉過來,”安然擦淨左手上的血跡,從揹包裡找出一些副本剩下的繃帶,準備給銀佰上藥包紮一下。

銀佰只好轉過身去,將自己的臉貼在牆壁上,倒有點面壁思過的味道。

安然蹲下身去,撕開快要掉落的衣角。

看到傷口的瞬間,安然眉頭緊皺,銀佰傷得太嚴重了,整個後背被大小不一的傷口覆蓋,新傷添舊傷。

“痛不痛。”安然小心附上他的後背,原本氣憤銀佰隱瞞受傷的情緒消失不見,升起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疼。

神一般的人也會受傷。

眾人封神的過程不會注意到,旁人無法忍受的疼痛才造就了神。

安然的情緒變化銀佰察覺得到,安慰道,“不痛,都是小傷。”

他不願意給安然看,就怕安然露出這種表情。

還在逞強,安然嘆了口氣,讓銀佰轉過身,“把衣服脫了。”

這句話嚇得銀佰一個跌撞,咳嗽起來。

“你背後全是傷,脫了我好上藥。”看銀佰無所行動,愣在原地,安然催促道。

不然自己怎麼好好上藥。

看著安然眼裡的認真,銀佰只好脫下了上衣,老實再轉身過去。

小麥般的膚色,再加上精狀腰身,腹肌隨著銀佰呼吸輕微起伏,只一眼,安然羨慕不已。

穿衣顯瘦,脫衣顯肉,銀佰就如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這才是真正健康的體魄吧。

安然甩掉心中雜念,認真給銀佰上起藥。

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熱,銀佰面無表情,但紅得快滴血的耳朵,證明他此時並不平靜。

銀佰面向牆壁思過,安然時不時開口讓他抬手,用繃帶把傷勢較重的地方保護起來,避免二次傷害感染。

兩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把藥上完了。

“好了。”安然拍了拍手,把醫療廢品找了個垃圾袋單獨裝起,放在垃圾桶一旁。

突然抽去的溫暖,銀佰眼神中明顯有一絲失落,但隨後拿出衣服,朝安然認真道了謝。

“謝謝。”

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受的傷,在他們的眼裡神是不會受傷的。

所以受了多少傷,他已經習慣遠離人群,自己上藥。

聽銀佰這聲謝謝,安然心裡有些彆扭。怎麼會覺得這麼膈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