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許久,安然開口,“各位,咱們得分開行動,村長家咱們還要去一次。”

劉組沒有出來,那一定是還在村長家裡,正好趁著今晚活動,分成兩批,一批去宴會找線索,一批則悄悄去村長家裡找線索。

“村長點名要安然去,花迎曼,娜塔莎,你們跟著安然,其他人心思比較縝密,就和我去村長家。”

向餘出聲,今晚有場惡戰要打。

不知不覺中,眾人把向餘當成了團隊組長,向餘的各種安排自然沒人反對,確認好今晚各自行動目標,章語柔吆喝著大家,跟著出去找吃的去了。

昨天下山時,瞥見對面山腰有幾顆野果樹,正好帶著他們去看看果子能不能吃,試試毒。

不知是不是豐收宴的原因,村民們早早放下手中的活幫忙佈置會場。

在元白的催促下,安然提前來了會場,村民見到安然她們很詫異,但考慮到今天的節日,並未過多阻攔安然她們一行人。

小心看向四周,村民忙碌身影映入眼簾,娜塔莎湊近小聲嘀咕,“奇怪,活動怎麼在古廟裡舉行,不應該是在田野上嘛,古廟和豐收又沒什麼關係。”

安然悄然看向古廟,只見幾個村民搭上高梯細緻的給廟裡不知名的塑像新上一層顏料,而在外的村民也未閒下來,一群人背了一紮紙人進來,堆在角落裡,為首的女人朝高梯上的人大喊。

“阿牛,等會記得給紙人添彩。”

靠在牆壁畫畫的人,嗯了一聲,爬下梯子拿起村名送進來的紙人沾上桶中的顏料給紙人點了雙血紅眼睛。

紙人點眼,在民間幾乎沒人願意這麼做。

娜塔莎嚇得驚呼一聲,還好花迎曼眼疾手快捂住嘴巴。

“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紙人點上眼睛看起來很詭異,像是有眼睛在裡面偷窺自己,安然覺得很不舒服,但娜塔莎的反應讓安然很不解,“不就是畫了雙眼睛嗎。”

“紙人畫眼不點睛,紙馬立足不揚鬃,人笑馬叫皆不聽,你若不記閻王請。”花迎曼小聲告訴安然,“民間很忌諱紙人畫眼的,他們敢這麼做,活動肯定不簡單。”

首先按村民們的衣著以及光照時間,大概可以推算出現在還是在夏季;而村民美名其曰豐收宴,按照村子的座標來看,夏季是無論如何不會有豐收糧食的現象出現。

其次是活動在古廟裡舉行,如果是為了告慰先祖讓先祖保佑下次豐收,也能說得過去,但紙人畫上眼睛,就不是普通的豐收宴這麼簡單了。

花迎蔓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安然,兩人還未來得及思考,便被一婦人聲音打斷。

“狗蛋,又這麼早來了。”矮小臃腫的身影出現她們面前,和元白熟稔打著招呼,雖說打招呼,但安然感覺婦人語氣夾雜了一絲厭惡之情。

果不其然,元白聽到熟悉的聲音,沒有答覆婦人,反而勾住安然衣角低下頭沒搭理她。

“每次來的早,也沒見你幫忙,就知道吃。”習慣了雲白悶不做聲,見元白與外鄉人待在一起,心中不喜更上一層,特意大聲抱怨,“沒教養,虧得你爸媽死得早,不然他們的名聲被你敗光了。”

安然平生最看不得身邊的人被詆譭,護短的她擼起袖子就要去和婦女理論理論,元白見狀死死拉著安然。

很感動姐姐能替自己出頭,但自己心裡明白姐姐她們來村裡是有特殊原因的,早上她們說話自己都聽見了,如果因為自己,姐姐被趕了出去,那姐姐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朝安然裂開笑容,“姐姐別生氣。”

婦人見狀更加囂張,不斷說些難聽的話語刺激元白。

“老李媳婦你怎麼說話的?”眼看動靜越鬧越大,沉著臉走進來一壯漢,壯漢放下手裡的重物,回懟婦人。

“狗蛋再怎麼不堪,你也是他的嬸子,狗蛋做錯事你可以打他罵他,但你不能說他父母死得早沒教養,老李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婦女本想爭辯幾句,但旁邊做完事的村民把自己圍了起來指指點點,眼看自己不佔理,老臉通紅灰溜溜地離開了。

壯漢見婦女走後,不屑呸了聲,轉頭對元白說,“狗蛋,你別搭理她,她就這樣。

隨即看向安然一眾人,“這是你朋友吧,你好好陪朋友玩,叔要幹活去了。”

“看來,村子裡也不全是敵視我們的人。”村長要外鄉人來參加活動人盡皆知了,陌生的面孔一看就是外鄉人,壯漢沒有冷言冷語,倒是要元白好好帶著她們玩。

“大叔人很好的。”元白對著安然小聲說著;自己記事以來,除了村長伯伯對自己很好以外,就是李大叔對自己好了。

李大叔他不像其他村民一樣,討厭自己,拿一副長輩的姿態對自己說教;而且是村裡唯一一個接受過教育的人,對外鄉人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