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為了不驚動其他玩家,安然早早拉著元白出門,履行答應他的諾言。

在元白的一路帶領下,安然很順利地來到村子裡,同元白回了他的家。

“姐姐,這是我家。”似乎是怕安然嫌棄,元白迅速地用手把凳子上蒙的灰塵擦掉,小聲介紹道。

元白的小動作自然是落到安然眼裡,強忍著笑意,轉頭安慰元白,“元白家真好看。”

誰讓元白是自家小孩呢,還是得自己捧著來。

聽出安然沒有嫌棄的話語,元白原本暗淡的眼神微微一亮,平靜地走進房間拿等會需要的東西,但從他通紅的耳朵上看出他此時並不淡定。

雲白的身影消失在裡屋,安然的思緒上升,昨日自己答應元白的事,就是同元白上山去祭奠他的父母。

原本自己不該答應的,可嘴裡卻莫名其妙地同意了。

“走吧,姐姐。”不知從哪裡摸了一個籮筐,元白背在身後,招呼著安然往家裡後山走去。

看著元白揹著比自己還大的籮筐,安然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之色,故意慢悠悠地走在身後。

大概走了半個鐘頭,元白停下腳步,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一板一眼的向石碑上的照片介紹起安然。

“爹孃,這是安然姐姐,她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安然姐姐。”

墓碑上的相片很小,可安然驚人目力,還是能看出,那是一對男女,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夫妻倆都很年輕;

看著照片上恩愛的夫妻,安然摸了摸元白的頭,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似乎是聽到安然說的話,憑空升起一股清風,輕輕地拂過兩人的面頰,似乎在表示已經聽到安然的話了。

雲白在這股清風裡感受到了還是嬰兒時自己躺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裡,眼眶頓時變得通紅,淚水也順著臉頰砸在安然手上。

安然蹲下身子,仔細擦拭著元白的淚水,“不許哭,我已經答應你父母不再讓你受委屈。”

話語剛落,元白那掛著淚水的臉,揚起一抹微笑,撲向安然懷中,“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休整一日後,在向餘安排下,眾人都對此次去古廟的任務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就連一次未拿出道具的章語柔也從揹包裡掏出些東西遞給了向餘。

眾人準備完成,看著其他人鬥志昂揚的神情,安然在叮囑元白不用亂跑。

可元白執意要和她一起前往,固執的態度,著實讓安然甚是頭痛。

“我就要跟著姐姐,”拉住安然衣袖,元白知道安然這次去絕對凶多吉少,古廟充滿神秘之氣,連他這個住在村裡的村民,打小都莫名地對村裡面的古廟有一種恐懼之情,害怕似乎刻在骨子裡。

自家小孩也沒辦法動怒,安然只得安撫元白的情緒,試圖讓元白好好待在這裡等自家回來。

對元白的表現,其他人略顯不滿,原本制定好的時間被元白這麼胡攪蠻纏,時間規劃弄得亂七八糟,再讓元白拖下去,指不定會有什麼其他的變數。

當下,章語柔神情不奈諷刺元白,“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你去做什麼?”

安然很是不滿,她最討厭他人的指手畫腳,更何況是沒多少交集的人指責元白,護短的她眉眼微微蹙起。

“是啊,你安然姐姐只是個新手,自然沒有保護你的力量;你啊,要去求章阿姨帶你去。”花迎蔓突然道。

她是完全放心安然的,遊戲開始後,每當向餘他們思緒陷入困境時,安然總會去提醒他們;

雖說安然是新手,但花迎蔓從潛意識認為安然是完全有能力的,可以依靠自身力量保護元白,更何況元白還是個可可愛愛的小孩,他也是怕安然遇到危險所以才求著安然帶他一起去。

“什麼意思?”瞧著花迎蔓嬌豔的臉,強忍著怒火,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合著你來當好人啊?現在巴結安然,要不是需要新手她才不會嚥下這口惡氣。

眼看大家又要吵起來,向餘及時開口制止,現在可不是吵架的好時候,爭吵只會帶來負面情緒,影響到整個隊伍計程車氣。

似乎意識到這點,花迎蔓也不再和章語柔爭鋒相對。

就知道,隊友對元白態度還是過於模糊不清,讓人捉摸不透。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帶元白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人數眾多,團隊一旦失利,一些隊員會將自己的失誤歸咎於元白身上。

“讓元白待在外面吧。”向餘看出了安然的為難,主動提出建議,“權當給我們放風了。”

安然思索一番,向餘提出的建議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她點點頭,交代元白不要到處亂跑,隨著元白點頭答應,眾人開始動身。

由於村裡沒有什麼活動的原因,古廟周圍鮮少見人走過,寺廟的大門敞開著,狂風從寺廟裡吹了出來,呼呼作響,原本萬里晴朗的天空被一層霧氣籠罩,空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水汽味,厚重的溼氣壓得眾人喘不過氣,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