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天上的烈陽,每個男人看到了都會想到日。

海天依的戲是拍完了,但她還沒完全走出來,望著廣闊的停機坪和跑道發呆。

生命中有很多特定的剎那,都像一首美麗的詩,沒有起始,沒有終結。

她想去找一份剎那,找傳說中的等風吹帆。

據見過他的李青青向外透露,他很年輕,氣宇軒昂,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這一次的相遇,那一剎那,應該特別清新而淡遠吧,希望不是苦澀而悠然。

對大多數人來講,遇見某一個人的機率遠遠小於千分之一,認識某一個人的可能也遠小於十萬分之一。

如果擁有一兩個可以稱得上知己的人,是幸運的寵兒,因為這一兩段生命軌跡的交匯只能用奇蹟來形容。

大漠裡的一座小城。

洛瑾瑜今天沒戲份,樂得清閒,躲公園裡看書來了。

西北的城鎮,只有在夏天的時候,城河才會有水,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調過來的。

也只有在夏天的時候,西北的公園才像個公園,鬱鬱蔥蔥,百花齊放。

一到冬天,無邊落木蕭蕭下,整個西北都充滿了歷史的滄桑感。

跟楚帆聊天的時候,洛瑾瑜才知道,幾千年前,西北還挺富饒的,土地說不上肥沃,但絕不像現在這麼貧瘠。

有些人就在西北戈壁灘上看到還未風化的貝殼,說明很久以前,這裡就算不是內海,也存在很多湖泊。

相對整個地球史,人類的歷史很短暫很短暫,有文字記載的,更是隻有兩三千年,且並不詳細。

以致兩三千年前,人類的祖先是怎樣的,地球又是怎樣的,人類只能靠推測,甚至是猜測。

“跟他談戀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吧?”洛瑾瑜目光從書本上移開,抬起頭來。

天空湛藍,公園裡的綠樹都顯得有些嬌小,很苗條,不像內地那麼高大威猛,遮天蔽日。

太陽那麼大,坐外面看手機反光會非常強烈,亮度調到最大也不會好多少。

這個時候,紙質書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現在的紙質書,文字背景很少有像以前的那種慘白,而是吸光性很弱的顏色,比如木紋色。

白色反光效果太好,導致書看久了,對視力影響很大。

與楚帆交談,自認見多識廣的洛瑾瑜,每每眼界大開。

她很難想象得出,這個年紀的楚帆,何以達到滿腹經綸,博學多才的境界。

這些年,別看經常四處跑,但洛瑾瑜的空閒時間比上班族要多出好幾倍。

加上上學時期,她涉獵甚廣,看的讀物比常人多出不知道多少倍。

可在楚帆面前,她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坐井觀天。

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歷史哲學,她沒一樣可以和楚帆平等探討。

多數情況下,都是楚帆在給她開眼界。

移動的寶庫,寶藏男孩,這是洛瑾瑜給楚帆的評價。

當然,她不會說出來。

西北的太陽下山比較晚,所以太陽高掛的時候,洛瑾瑜便收起書本,準備回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