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還是戴著厚厚的墨鏡。

蘇萍看到蘇銳還是不待見,看到女兒又領了一個神棍回來,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王若淳說道:“媽媽你不要亂說,只要有一絲希望讓爸爸清醒過來,我就不會放棄。”

“你倒是你父親的小棉襖,可是你也得面對現實,你這樣你就折騰了很久了,你是考研還是準備工作,你總不能耽誤了自己的前途,再說了你上次剛被騙了三萬,這次又弄回來一個神棍,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著魔了。

你父親的病看不好,你在瘋了,真是氣死我了,都不讓我省心。”

王若淳說道:“你就是擔心你的仕途,擔心有人假借我給父親看病,說我是封建迷信到時候甚至會影響到你的升遷之路,你的眼裡只有你自己,只有升官發財,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和爸爸的感受?這些年爸爸為了配合你工作,在家裡做個家庭婦男,裡裡外外地照顧我的生活,學習。

你還回來大發脾氣,時不時跟他吵架,我都看過了,可是現在爸爸這樣你不但不救他,還反而要阻止我去救他,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蘇萍氣得站起來說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後你生活費我就給你節制了,你有本事自己賺錢給你父親看病吧,折騰吧。”

說著她轉身就走,也沒有搭理蘇銳。

蘇銳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王若淳輕輕搖拂蘇銳的手說道,“別聽她的,更年期你不要在意,跟我來,我帶你去看我父親的房間。”

在樓上一個男人躺在病床上,已經很消瘦了,氣墊床在下面不停地迴圈著,使他的身體不至於出現褥瘡。

有二十四小時看護的保姆,他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蘇銳嘆了口氣說道:“你媽媽太強勢了,使得父親的壓力太大了,最近好像他們吵架越來越兇,還要鬧離婚,這個你都不知道是嗎?”

王若淳難以置信地說道,“這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是大師!”蘇銳走過去輕輕看了看王若淳的父親王鶴,然後抓起手腕摸了摸脈。

“看你父親的脈相挺平穩的,氣血也挺好,只不過是氣血攻心,開始自我封閉,這是一種精神類的疾病,自我昏睡,就像有句話說得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蘇銳不慌不忙地說道。

王若淳不可置信說道“你說我父親是裝病。”

“開始是裝病,但是慢慢地當一個人裝得太久了就變成真實了,他一開始也只不過一時的糊塗,但最後經過折騰治療,為了隱瞞自己裝病的事實,最後變成真的,到現在內分泌也失調,最後破罐子破摔就堅持演下去,其實你父親的人生挺悲哀的,他本來有一個好的工作,學的是商業管理,我就因為你母親座上的市長,如果他在做經商的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就專門讓他在家裡辭去了工作,當時照顧這個家,但時間久了還是無法邁出這個心結,因為他付出太多。”

王若淳流下了眼淚說道,“對,你剛才看到沒有,媽媽根本不理解我,只會斥責我,無論什麼事都以大局為重,只想著自己職位,她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也沒有想過父親的感受,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親人,我不想他們受的傷害。”

蘇銳說道:“可以理解,我想辦法讓你父親醒過來。

幸好你來得及時還有救,如果你來晚一些,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因為他的腦大腦正在加速腦死亡?”

王若淳緊緊抓住了蘇銳的手說道,“求求你,大師,神醫你救救我父親。”

就在這時突然門開了。

一個帥氣的男人,帶著大腹便便的趙宇走了進來。

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穿著得體的西服,打著領結,他看到王若淳說道,“哎呀,王若淳你不用著急,我請來了趙神醫出馬,藥到病除。”

王若淳看到蘇銳的時候,嚇得一個跟頭差點沒跌倒,他本來是想找蘇銳的麻煩,後來因為蘇銳有一系列動作,讓他不敢出手了,他不是傻瓜。

他準備買通更強的殺手,對方還沒有來,他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蘇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