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什麼!~我們快離開這裡!~”

……

就這樣,兩個年輕人化作兩道流光衝出了坍塌的拍賣行,飛馳在夜空下的朝歌。

一個是將朝歌城攪的天翻地覆的極惡暴徒,一個是從奴隸市場跑出來的化形真龍——她們不知道,她們前方的道路終究是不平坦的崎嶇大道。

而這則是在她們踏上屬於自己的征途之前,就被某人特意安排好的反叛逆途。

但那個安排她們的“某人”現在卻是悠然的坐在距離坍塌的拍賣場不遠處的一家酒樓上,遙看著遠處的熱鬧,月下獨酌香茗,長吁自語道:

“呼——終於算是把哪吒那熊孩子託管給別人了,祝願她們玩得開心。”

這樣子,像極了因為家裡熊孩子上了一年級,終於有了自由時間的苦逼家長——總之,星刻現在覺得十分清淨。

能有一個像敖冰那樣懂事兒、認真,還有責任心的好孩子、好妹夫幫他帶娃,他也能放心的去了……嗯,不要誤會,是能夠放心的去獨自玩耍了。

但是,事態發展到現在就有人,或者鳥兒要問了——

“這就完了?就這?你忙了大半天,搞了一場拍賣會,到頭來就為了把自己妹妹變成通緝犯之後放生?就為了拍仇人兩磚解氣?”

精衛作為看客有些不懂了,經不住開口問道。

“要不呢?你以為我還會幹啥?”星刻舉杯反問。

“我以為按你無法無天的行事風格至少會是消滅掉或者綁架朝歌城半數以上的權貴,或者想辦法直接幹掉那個闡教的叛徒……才對?”小翠鳥的頭扭了扭。

“哈哈,原來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那種恐怖瘋子嗎?好慚愧啊。”

“……本宮沒有誇你。”

精衛嫌棄的撲了撲翅膀:

“反正,直覺——總覺得你每做一件事看似毫無關聯,最後絕對所某甚大。”

“哪裡……我都說了,我一直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哪有什麼目標和圖謀?”星刻否認自己的內心有什麼理想和抱負,不覺得自己還有那麼奢侈的東西:

“我只不過是那種路過乾草堆,忍不住就想撒點兒火星子的大惡人罷了。”

“你果然在圖謀不軌……”

“哪吒的話不用擔心,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像哪吒和敖冰這倆——一個將朝歌城攪的天翻地覆的極惡暴徒,一個是從奴隸市場跑出來的化形真龍——實力又強大,動機又充分,簡直就是天然的同伴候補嘛,像黑夜裡的螢火一樣耀眼。

如果朝歌城裡真的有反商勢力存在的話,九成九會去主動接納她們,幫她們兩個安頓好一切。”

“……”精衛小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覺得那兩個小輩兒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且,因為星刻提到了所謂可能存在的“反抗勢力”,在聯想到星刻所說的話,精衛隱約間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星刻明明不缺錢還要把珍貴仙寶賣出去?

給原本就維持著脆弱平衡的太平盛世裡,投入遠超其承受能力的武力,也即【不穩定因素】,還能為了什麼?

火星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