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啊,第一種就是……我這種啊。”星刻指了指自己:

“無論是第二種還是第三種,大家都是非常主動的去改變自己身邊的環境,或是挑戰或是合作,都想要努力跨越面前的困境,不滿足與現狀的去【改變】。”

星刻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法杖開啟了一扇空間門,門的對面可以看到一個非常寒酸但卻湊合著挺熱鬧的人類聚落。

“但是像我這種鹹魚在沒有什麼刺激和理由的情況下,早已經放棄了努力,放棄了改變身邊的事情,隨波逐流……”

星刻好像很驕傲的一般,一邊挺胸抬頭的說著,一邊步伐邁向那個人類聚落:

“當然了,像我這樣的壽命很長,實力很強,也很有才華(無誤)的存在,這種生存方式當然沒有問題,畢竟我不需要怎麼努力就可以很強很無敵,完成極大部分的事情嘛。

我等待一條河水流乾和一般人等待馬路上的車流駛過是差不多的,沒有多少人為了等一個紅綠燈還要努力一下。”

星刻攤開一隻手臂,示意著自己只要一瞬間就找到了衛宮切嗣他們開了一個小時的汽車都沒有到達的目的地。

“但是,和我不一樣,如果一個壽命很短,實力很弱小,一天兩天不吃飯喝水都能輕易死掉的存在選擇第一種存在方式的話,這種人……”星刻說道這裡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

“只能說他們是某種自然主義者吧?不改變自己,不改變環境,能活著就活著,不能活著就是老天容不下,甚至感覺自己活下去非常困難的話,非常容易就能夠了結自己的生命。

又或者自認為自己的生老病死全都是自然法則,選擇和自然環境共存的……總之就是就是這種感覺了。”

“那麼吉斯,你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言論是想表達什麼呢?”

伊莉雅看著已經有本地居民目睹他們一幫人跨越空間,開始出現恐慌了,不得不一邊開始對著周圍施展遺忘咒,一邊催促星刻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嗯,也就是說啊,一個集體、一個民族、一個國度和一個人是一樣的,都是有【個性】的。合著上面的說法,我自認為對於第一種和第二種人來說,不需要回報的慈善都是不需要的。

無論對於付出幫助的人還是接受幫助的人,都是不需要的。”

對於第一種鹹魚來說,被別人突然幫助只會突然打破他們原本的“正常”生活節奏,後患無窮……

對於第二種勇敢、奮進、願意以自身的努力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不恐懼未知的人……不勞而獲的幫助對於他們就是侮辱,還不如讓他們在河裡淹死。

唯有第三種人,被外力幫助了之後會非常安然的接受幫助,默默的將這些幫助當做自己造橋事業的一部分,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是在互相幫助、互相扶持的模式之中成長起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只不過是我的一己之見而已,而且這種粗糙的三分法根本不能概括複雜的人類……”星刻說著,自己也笑了,將手揹負在身後,向一邊退了一步:

“這一次的慈善是衛宮切嗣同學和愛麗夫人的主導,我們只是輔助——你說對吧?伊莉雅女士?”

“你……說得對。”伊莉雅想了想還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