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切嗣先生他最後應該還沒有補槍殺死遠坂時臣來著呀,為什麼他現在變成魔杖了呢?】星刻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好像受到了挑戰。

“……是啊,你並沒有患上老年痴呆,你的御主確實沒有補槍,但一開始,我也是隻看到這個地方就對遠坂時臣失去了關注力。”

雖然伊莉雅死不承認,但是兩者相互廝殺的戰場上,她果然也是隻關心其中一個的。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

“所以我們好像都忽略了一點,遠坂時臣在身中一發起源彈,失去施法能力,失去一根手臂的情況下——他的盟友言峰璃正被自己的兒子言峰綺禮殺死,言峰綺禮也在他之前就被殺死了,家人被他隔絕到其他城市……

在這樣沒有任何人去救治他的情況下,你覺得一般人能活多久?”

“你是說,遠坂時臣是傷勢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慢慢流血致死的?”

星刻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比較嚴肅的生物醫學問題,魔術師說到底在沒有辦法行駛魔術的情況下也只不過是生命力旺盛的人類而已,在失去一肢,體內內臟多處損傷的情況下,要是沒有提前準備好自律執行的恢復魔術的話……反正是活不久了,自救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這劇情……也太真實了吧?說好的露臉角色不死於自然流血呢?

“不,遠坂時臣也不算是因為受傷過重死的……”

伊莉雅感覺要是遠坂時臣死於自然流血的話,她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鬱悶了。

“你我又忘了,冬木市現在還活著的,除了你我和七個御主之外的,一個正統的魔術師……”

“肯尼斯的姘頭?”星刻想起一個沒怎麼出場所以逃過一劫的女性人物。

“額……才不是呢!索拉早就跑回時鐘塔搬救星了,是老蟲子啊!間桐髒硯。間桐雁夜身體裡的刻印蟲全都是他親手培養的,他不可能不關注間桐雁夜的戰鬥情況——”

說道這裡,伊莉雅的語氣裡帶上了許些火氣:

“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從遠坂宅邸轉開的時候,老蟲子偷偷摸摸去清理戰場了。

他對已經走在死亡邊緣的遠坂時臣進行了這樣的、那樣的一番檢查之後,確認了他已經是個廢人,讓他活著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之後,就直接餵了蟲子……畢竟一個死去魔術師的肉身、血脈和體液也就那點價值了的。”

星刻瞬間明白了——

“也就是說輪到你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下了間桐髒硯所沒有辦法回收利用的,但對咱們來說卻是絕好鍊金素材的【靈魂】嗎?這可真是……”

一個比失血過多而死還要真實的結局呢。

屍體被蟲子吃了一個一乾二淨,連全屍都沒有剩下,靈魂被伊莉雅煉成了寶石,連成為英靈的機會都沒有了……怎麼感覺比原來的歷史軌跡之上還慘?

“所以你就將人家父親的靈魂送給了女兒當護身符嗎?你這樣安排還真夠可以的……”

不僅保證了遠坂家的傳承,還能將它作為某種類似於伊莉雅對於遠坂凜心理上的補償……都是衛宮切嗣的錯。

“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們又不是那些為了理想化為野犬的傢伙的保姆,總不可能一直看著他們每一人。”

伊莉雅雖然這樣說著,可是星刻並沒有從她的語氣裡聽到一絲放鬆的意思:

“但是,果然我還是非常不爽——”

【明明就連切嗣先生都打算放掉那個唯一算是有家室的參賽者了,明明那已經可以算是切嗣先生最後的良心證明了,但是卻被一隻腐朽的老蟲子給毀了……你當然會不爽的了,對吧?】

“哼,你難道以為自己是超能力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