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覺得星刻是一個好人吧?小女孩的笑容也變得柔和了。

“是嗎?雪乃嗎。和你很相配的名字呢,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呢?非常熟悉的旋律,但就是想不起來。

不過,就算是在我這個對歌曲非常挑剔的人聽來,你的歌也是非常美好的旋律呢。”

面對星刻的問題,雪乃像是非常懷念一樣的說道:

“謝謝您的誇獎,但其實我也不知道曲子的名字呢。

這是以前,我的母親經常唱給我的曲子,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經常輕聲哼唱這首歌給我聽,伴我入睡。

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模糊記憶了。

剛才的歌是我根據自己模糊的記憶和猜測編制而成的。

您能夠喜歡它是我的榮幸。”

敘述著自己的回憶,雪乃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完全和她身上顯露出的不幸遭遇所不搭。

令人有些心疼。

“聽起來真是一個非常善良,非常愛護你的母親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呢?”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母親雪乃也是絕對不會在這裡的吧?

“…我不是很清楚,可能已經找到了一個喜歡她的人,一起幸福的過日子吧?

已經很多年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雪乃依舊是微笑著說道。

“她離開你了嗎?因為你的眼睛有關係嗎?”

“是呀,母親真的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呢,對我也非常的好。

雖然有時候會犯病,變得特別的暴躁,但是每每反應過來的時候都會哭著向我道歉呢。

只不過,自從妹妹出生以後,同樣是紅色眼睛的妹妹讓母親的精神狀態變得非常差。

終於有一天發瘋的母親將鉛灌入了我的一隻眼睛,說這樣就可以不用看見我的赤眼了。

可她還是很快就清醒過來了哦,又變回了溫柔的母親。”

像是在為自己的母親辯解一樣的發言呢,只不過在星刻看來,與其說是女兒在維護母親,還不如說是雪乃這個【小小的母親】在為自己【巨大的孩子】所犯下的錯誤而辯解。

【我的孩子沒有錯,他只是生病了】,和這樣的發言不是很像嗎?

到了這裡,星刻那壞心眼的問題卻還是沒有結束:

“只有一隻嗎?另一隻怎麼樣了呢?”

沒有因為星刻的問題而有任何波動,雪乃依舊是非常溫柔的微笑:

“另一隻是我自己灌得鉛。

母親在那之後,終於還是忍受不了一個人帶著我和妹妹的生活,默默的離開了我們。

而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撫養妹妹的,於是只能這樣做了。

這雙眼睛是母親所仇恨的東西。

只要沒有它,母親說不定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