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自己一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當災難、戰爭來臨之時,人總是會從弱小的一方開始死亡。

無論善良還是邪惡,弱小的一方總是錯誤的那一方。

所以,當那位看上去是那樣脆弱的軍服少女出現在朱雀的面前,展現出了自己那顛倒因果,扭曲命運的力量之後。

他是多麼的激動嗎?

穿著軍服但隱藏在那繁瑣軍服之下的,卻是那樣一個脆弱得好像一碰就會碎掉的少女。

她的姿態,她的力量,這一切在朱雀看來就好像是出現在這個被戰爭所瀰漫,已經傷痕累累的世間裡的,一個專門為了那些善良卻又弱小的人們而存在的,反抗命運的女神。

所以朱雀毫不猶豫的跟著軍服的公主殿下來到了這個陌生的異世界,為她而戰,也為了自己的悔恨而戰。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布里塔尼亞存在的,霓虹還是原來的那個霓虹,所以並沒有11區這個恥辱的名號存在。

對於朱雀而言這也是一個雖然陌生但卻又莫名熟悉的世界。

只要在這裡打倒了從軍服的女神那裡得知的那些嘴上秉持著正義之言,但卻阻止別人為了顛覆悲慘的命運而做出努力的偽善者們,尤菲米亞的命運就可以被重新改寫。

那個揹負無數的血債,承受著天大的冤屈而死的卑劣惡作劇一般的命運。

不僅如此,說不定娜娜莉和魯魯修的悲劇也可以就此完結。

只要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裡,不幸的命運可以變少哪怕一件,朱雀認為參加這場多個世界的大亂鬥都是值得的事情。

一邊在心中這樣警醒著自己,一邊靈活的操縱著蘭斯洛特躲過了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紅白色機體的襲擊。

然後朱雀毫不猶豫的射出飛燕爪牙牽制住伏格爾騎士要從左手之中開始準備的威力巨大的魔法。

雖然同樣是白色機體,按理說如果飛在空中,並且不斷地交換彼此的位置,無論是一旁觀看的人,還是駕駛員本人,肯定是會感到混亂的。

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麼就只能說,雖然在外形之上雙方可能會有些相似,但在機體的動作之上,雙方卻是是用很大的區別的。

比起蘭斯洛特的圓潤而敏捷,並且更加迅速的動作,賽蕾基雅的伏格爾騎士顯得非常的笨拙。

在體形之上相差不多的雙方之間比較,雖然都是在空中自由的飛行,在地面、牆壁上奔跑跳躍,但是蘭斯洛特在朱雀的操作下卻是有著壓倒性的機動效能。

並且遠距離和近距離的兩種武器不僅準備的非常齊全,而且不同武器之間的使用更換速度都是非常的流暢,甚至可以說是行雲流水。

而反觀賽蕾基雅這一邊,就顯得非常笨拙了,機體關節沒有蘭斯洛特那樣的細緻,所以大部分高難度的複雜動作,伏格爾騎士都是做不出來的。

所以,明顯技高一籌的蘭斯洛特機體其實是一直在壓制著伏格爾騎士的攻擊,如果不是賽蕾基雅所詠唱出的威力巨大的【波動詠唱】作為機動性不足的補充,可能賽蕾基雅將會真正的被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年輕騎士給擊敗。

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能說是樂觀吧?

唯一的優點就是高威力的類魔法型技能【波動詠唱】的賽蕾基雅一邊,隨著戰鬥的進行,也開始漸漸的被找出應對策略。

技能被那個奇怪的鉤爪打斷的次數開始增加,這樣下去,遲早都會落到下風的。

賽蕾基雅開始著急的喃喃自語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戰鬥開始前因為對面魔法少女茉美香的突然間的背叛,讓在人數方面不佔優勢的我們突然多出了兩名空閒戰力,現在這邊是佔絕對的優勢的,但是……”

“美特尤拉呀,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快點過來幫忙呀——我想賽蕾基雅閣下你現在肯定是這麼想的,對不對呢?”

淪為兩個巨大機甲戰場的空域之中,突厥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伴隨而來的還有這樣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賽蕾基雅的耳畔,調侃的說道。

“是誰?你是她的夥伴嗎?”

先行出聲質問的是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的樞木朱雀,眼看勝利就在眼前,但是現在卻說不定會功虧一簣。

這實在是讓他不能忍。

撐開手中的魔導書,美特尤拉移動到伏格爾騎士的旁邊說道:

“賽蕾基雅閣下,非常抱歉為了解決一些事情,來晚了,剛才伊莉雅閣下去了另一處戰場。

所以請再堅持三分鐘,我要準備一個可以決定勝負的魔法。”

說完就開始了自顧自的詠唱起魔法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