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劉宗業那傢伙怎麼樣了。”

宮小年這幾天都在專心築基,好幾天沒去看這位舍友,算算時間,還有兩天,就是劉宗業入門滿三年了。

自己如今已然突破築基,也不知道這位曾經的難兄難弟怎麼樣了。

出於關心,宮小年起身前往外門修煉室。

走出屋子,宮小年又看到了隔壁寢舍的王清露,正在看著天空發呆,宮小年這回知趣了,沒有再和對方打招呼,反正不關他的事。

“你們聽說沒,劉玥師姐馬上要準備衝擊築基了。”

“真的嗎?太羨慕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衝擊築基啊!”

“你先突破練氣八層再說吧!”

……

走在去修煉室的路上,宮小年聽到了很多有關劉玥的議論。

放在以前,宮小年可能會和他們一樣羨慕,然而現在……

就這?

……

……

外門修煉室內。

劉宗業盤膝坐在蒲團上,眉頭緊皺。

他臉上很多地方都爆起了小紅點,頭髮更是油膩不堪,彷彿隨便一捏就能擠出很多油,夠炒幾天菜的那種。

這些天,他雖然準時吃飯,按時睡覺,但隨著離開宗門的期限越來越近,而他卻遲遲開闢不了氣海,自是越來越著急。

同時也緊抓除了睡覺吃飯外的一切時間,徹底變得不修邊幅。

而當他聽說劉玥即將衝擊築基的訊息後,更是陷入深深的焦慮,自己的愛人馬上就築基了,而他後天大機率要被趕出宗門。

這種對比和落差,讓他無比煎熬,幾乎快要崩潰了。

此時,他依舊在衝擊練氣六層,控制著一道道靈氣,朝著丹田匯聚,試圖衝開丹田的隔膜。

奈何他的靈氣無論質與量都比較低,就像一條孱弱的溪流,根本無法衝開高大厚重的城門,一次次鎩羽而歸。

良久,劉宗業睜開眼睛,他腰背一軟,身形癱軟了下去。

“還是不行麼……”

劉宗業喃喃道。

一次次的挫敗,讓此時此刻的劉宗業,已經絕望了。

他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氣球,垮掉了一般。

如果是以前,他最多就是破罐子破摔,轉身逃避,老子不練了還不行麼,就算回家種地又如何?

但現在有劉玥這根線在心頭牽著,他做不到放棄,但偏偏又看不到任何希望。

焦慮和絕望,就像一隻無形大手,緊緊扼住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看著修煉室灰撲撲的牆壁,無神的眼睛慢慢透出一股決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