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寨主回來了,寨中忙碌的幾個人連忙丟下手上的工作,一起圍了過來,“大哥回來啦。呀,大哥,這兩人是誰?”

藍鷹放下藍素,對自己的弟兄們說,“剛剛在寨子邊巡視,抓到兩個可疑的人,六老黑,你傳話下去,讓崗哨的兄弟們警醒一些,怎麼上來人了,也不見訊號發出來?”

六老黑瞧了瞧張伯璟和青巳,頓時臉色難看,連忙應聲喝道,“大哥說的是,是我們的疏忽,我這就親自去崗哨那邊瞧一瞧。”說罷,他對著身後的寨子喊了一句,“奎七,大壯,你們快出來,大哥抓到兩個外來人!”然後,他朝藍鷹抱了抱拳,徑直往山下走去。

奎七等人聽見後,立即衝了出來,幾個人凶神惡煞,張牙舞爪,直接朝著張伯璟和青巳衝了過來。

就在他們即將衝到眾人面前之時,人群裡突然竄出來一隻猴子,那猴子三兩下超過奎七他們,直接一躍跳到張伯璟的身上,親暱地蹭了兩下。

藍鈴鐺見狀,立即制止了奎七,“你們等等,子賢的猴子,為何和他這麼親?”

奎七等人正準備將兩個外來的人繩捆索綁地抓起來,被藍鈴鐺一攔,也都奇怪地瞧著張伯璟懷中的猴子,大家紛紛嗔怪:是奇了,平日裡這隻猴子傲氣的狠,除了張子賢外,誰都碰不得,一碰它就呲牙,兇的不得了,何時瞧見過它如此的溫順,竟然還主動撒起嬌來。

一旁的青巳也瞧見了,他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直接將猴子揮在地上,衝著猴子吼道,“臭猴子,什麼人你都敢撲,你是忘記了我的毒牙了吧。”

這隻猴子彷彿通了靈性,它聽懂了青巳的威脅,立即雙足立於地面,一手抓起地上的石塊,一手按在前面的地上,立起上半身,呲著牙衝著青巳發出怒吼,那樣子彷彿在說:你是忘記我的利爪了吧。

青巳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還是那副雙手環抱的樣子,漫不經心地瞧著眼前這隻憤怒的猴子,挑釁地說道,“你動手啊,看我這一次不把你打服了。”

猴子怒極,手上的石塊準確無誤地朝著青巳的腦袋迅猛地扔了過去,只見青巳動作輕盈,以一個難以置信的柔軟動作——保持著下半身不動,上半身一讓,輕鬆躲過了這一攻擊。

猴子不甘示弱,見一擊不成,立即從地上撿起另一塊石頭,準備開始第二次的攻擊。

在場的人都看傻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人猴大戰這樣的奇景,更何況竟然還是這

只傲慢的猴子佔了下風。

“申晷,住手,不得無禮!”人群后面突然有一個聲音制止了猴子的進一步攻擊,猴子委屈極了,嗚咽了兩聲,轉頭往回跑,一下子躍上了後面來的人的身上。

張伯璟也瞪了青巳一眼,“你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跟長不大似的,跟他計較些什麼?”

青巳哼了一聲,毫不服氣,卻也退後了幾步,退回了張伯璟的身後。

一場熱鬧就此止住,大家的視線也都順著猴子的動作朝後看去,只見一個白麵少年正單手託著猴子,步履穩健地朝這邊走過來。

張伯璟瞧見少年走了過來,儒雅一笑,立即迎著他走了過去。

人群分開了一條路,白麵少年瞧清了來人,將猴子放下,三兩步衝了過來,抱住張伯璟並用力拍了他兩下,“兄長,好久不見。”

“二弟,你何時出的山,怎麼沒有去啟封城中找我?”

“兄長?二弟?”這一回換作藍家兄妹倆和其他人一同傻眼,藍鈴鐺連忙湊了過去,仔仔細細打量了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果然眉眼之間十分相似,只是哥哥的腦門更大些,弟弟也更白淨一些,不仔細辨認的確不會太注意。

藍鈴鐺拉了拉張子賢,指著張伯璟問道,“這是你哥哥?”

張子賢放開哥哥,對鈴鐺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大哥。”

“哎呀,”鈴鐺立即挽了挽髮飾,理了理衣袖,有些忸怩地站在張子賢身邊,對著面前的張伯璟乖巧地行了個大家閨秀小姐們才會行的禮節,然後對著他嫣然一笑,“大伯哥,我是子賢的妻子,我叫藍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