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看著她的表情,也覺得好笑,他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燈罩,調侃道,“這也是你準備的小驚喜?”

“呵呵呵,誰說不是呢。”蘇瑾乾笑著,踟躕在床邊,思索著該如何脫身。正當她剛準備移向房門,突然手上一疼,整個人又被他硬拽了過去。

這一次是被直接壓在了身下,蘇瑾近距離看著眼前的趙翊,整個身體完全僵硬了,動彈不得。

趙翊也近距離看著她,低聲問道,“夫人這番安排,倒是別有新意,看來為夫要是再不做些什麼,倒是真的不解風情了。”

“別別別,你誤會了。我要是說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信嗎?”她小心翼翼伸手推了推他,卻發現這根本是徒勞無功的——他根本紋絲未動。她苦著臉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我知道你不信,可這……真不是我做的。”

趙翊俯視著她,將她的緊張與侷促盡收眼底,他為傾斜而下的花瓣而滿意,也為她此刻的羞赧而滿意。他看著她通紅的臉頰,突然笑了起來,俯身在她耳邊笑道,“夫人說不是,那就不是。”

他的聲音極富磁性,毫無徵兆地突然在她耳邊炸開,蘇瑾渾身不自主一顫,整個腦袋只感到“嗡”的一聲,再也無法做任何的思考。

就在這時,屋內唯一燃燒著的燭火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與此同時,火光也開始發生些微的變化。床上角逐的兩人一同被吸引,紛紛看過去。

蘇瑾絕處逢生,心中大喜:難道說,“生化危機”開始生效了?太好了,一會這屋裡便會臭氣熏天,在這種惡劣噁心的環境裡,看你還能有什麼興致。

趙翊也敏銳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那根特殊的蠟燭。可即便如此,他的雙手還是保持著困住蘇瑾的姿勢,以防異變。

隨著“劈里啪啦”的爆裂聲響起,蠟燭果然釋放出了一股煙,這股煙慢慢在屋內散開。可隨即蘇瑾發現,這股煙散發出來的根本不是惡臭,反而是一種花香的味道,這味道軟綿綿的,聞著很舒服,卻令人有些眩暈。

聞到這個味道,趙翊逐漸放鬆下來。他放開她,以手撐床,他轉頭繼續俯視地盯著她,打趣道,“催情香?這也不是夫人準備的?”

“不是,當然不是!”蘇瑾驚慌地揮動著雙手,要是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坑她,她一定饒不了她!

“呵,還嘴硬。”趙翊笑了起來,他單手控制住她胡亂捶打的雙手,慢慢俯下身子,空出的那隻手,伸向了她的衣襟。

蘇瑾急紅了眼,她不斷掙扎著躲閃,原本嘴硬的拒絕也慢慢成了哀求。

看見她的眼淚,他的手停了一下。但是這停頓只是一下,隨即,他不顧她的哭泣,繼續手上的動作,將她的衣襟扯了下來。

她光潔的肩膀暴露在了空氣中,藉著床邊窄桌上的燭火,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左肩,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她的哭聲已經由撕心裂肺轉為細細顫抖,他沒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保持著此刻的狀態。他的這一舉動,令她噤若寒蟬,此刻的他安靜地像是睡著了,她害怕自己若再大聲一些,是否就會將他驚動。

可是,這個伺機而動的猛獸,即便現在不再動作,可他的鉗制還是存在的,在他的桎梏下,蘇瑾絕望地感到,自己就像被餓貓抓住的一隻小老鼠,他如今片刻的放過,只不過是用餐前的禱告。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蘇瑾度秒如年地死死盯著眼前的這隻猛獸,全身的細胞都緊繃著,敏銳地感知著他任何的動作。

終於,他又一次伸出了手。他用手在她細膩的肩頸處慢慢摩挲起來。他的手微涼粗糙,每劃過一下,他指下的肌膚便是一懼。不一會兒,她便渾身戰慄,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在她緊緊閉上了眼睛的瞬間,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潛入髮絲,緊接著,一滴兩滴三滴,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滑落。可趙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光潔的肩膀,和她左肩上的那個不顯眼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