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山覺得韓凱在說胡話,這陳起雖說不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但他傢什麼底子,馮三山是清楚的。

就算這小子撞了狗屎運,入了修行之道,但頂多就是個沒入品的野修。

怎麼會讓已經是八品的韓凱如此忌憚。

見馮三山神色異常,韓凱知道他心中不信,又說道:“此人恐怕並非你說知道的那個少年。”

“我猜測,他可能是某個重傷的強者,肉體受損,所以神魂佔據了少年的肉身。”

“什麼?”馮三山面露驚駭,這仙人奪舍的故事他少年時也曾聽說書先生說過,但卻從未見過。

“前幾天,我與他交過手。此人的手段絕不是一個剛修行之人能夠施展出來的。”

“所以我這幾日一直觀察於他,發現他身上竟有一奇怪法器。”

“法器,能是一個剛入門的修行者能得到的?”

“所以我猜測,他定是被某位強者奪舍了。”

馮三山心中盤算,他本想請韓凱出手幫自己兒子報仇的。

但眼下聽韓凱這般說,他曉得陳起厲害,便計算是結交還是敬而遠之。

“那韓仙師,對此人做何打算?”又想到韓凱一直在暗中觀察陳起,他不由好奇韓凱究竟是個怎樣的態度。

韓凱瞥了一眼馮三山,說道:“我必殺之!”

一想起陳起偽裝成凡人,搶先一步進洞,奪了兩隻小妖獸不說,還殺了自己一個師弟!更是戲耍了自己一番。

韓凱這幾十年來,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不報這個仇,他覺得自己道心都會受損。

另一邊,陳起剛被村裡的叔伯抬進村口,就迎面撞上了趕來的村長。

村長鄭濟祖,村裡僅有的幾個年紀超過六十歲的長者。

據說年輕時候在城裡給大戶人家當護院,有著一身不俗的身手。

後來年紀大了回村,教了鄭安良他們這一輩人一點身手。

而且年輕時也是個很彪悍的漢子,因此在尚武的鄭家村很有人望。

只是年紀大了,反而畏首畏尾起來。

此時他的板著個臉,望著歡呼的眾多村民,冷哼一句:“打個架,今天的活就不用幹了?”

鄭安良等人還在興頭上,哪裡肯幹!

剛要反對兩句,就見鄭安定率先表態:“村長說的是,俺們一高興就把農活的事給忘了。”

說完,就招呼大家回田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