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喜歡的姑娘要牽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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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前溪關上了門,小道士張陵這才示意丁前溪坐過來,他小聲道:“丁前溪,前不久跟你說的我進山其實是透過這場極為陰冷的大雨推測出有人在山中聚陰水,現在看來這出山頭只有這一處宅子有古怪,你注意著門外動靜,我寫幾張符罷。”
兩個讀書人喝大了,連帶著書箱酒杯都未曾帶走,小道士將酒杯放回書箱裡,喝上蓋板暫且充當桌面,條件簡陋也顧不得沐浴更衣了,小道士只好在書箱的縫隙裡插上一隻檀香點燃,然後掏出一張黃符紙取出符筆,輕哈一口氣開始畫符。
丁前溪從未見過這等高深莫測的道家畫符手段,在見識過避水符的神異之後,守在門邊的他不由得分心看上一眼。
主要是他懷裡還有幾張目盲道人剩下的符紙,因此他好奇問道:“張小真人,你畫的這張材質的靈符,它值錢嗎?”
小道士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畫符一事必須一氣呵成,容不得半點三心二意,他的心神都沉浸在溝通符紙神韻中去了,一筆勾畫出一張符紙之後,小心的收好,這才後知後覺般回答丁前的問話:“其實畫符的寫法都是一致的,就算是最低劣的符紙也能承載神韻,只不過威力實在是一般,這樣一張符紙一兩銀子即可。其實以前都是用桃木刻符的,道家祖宗不一樣降妖除魔?說到底還是看個人術法高低而已。”
丁前溪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幾張疊在一起的金色符篆,它們剛一出現小道士眼睛就放光起來,一個閃身來到少年身前,將後者捏著符篆的手塞回胸口,神色頗為激動道:“兄弟,這他孃的金色的符篆唉,我師傅一年也畫不了幾張,趕快收好,這種符紙不論施法之人功力大小,它自韻神異,隨持符之人心念而行,是真正道家高人開過光的寶貝,就是有一點…特別貴。”
丁前溪又問道:“又多貴?”
“千金不換…”
換字剛出口,小道士捏著一張符紙驀然轉身,腳踏天罡正步,唸唸有詞,一張符立時被貼在那盛著酒杯的書箱上,鎮妖符金光琉璃,小木箱裡砰砰作響,可見那酒杯的三足刺破木箱,可剛剛探出身子的青銅器上黑煙四起,一陣如烤兔肥油滴在火堆上上的“滋滋”聲。
小木箱顫抖不停,道士以符筆重重點在符紙上,一陣更為猛烈的金光過後,符紙成灰,木箱安靜下來。
原來那午姓讀書人也給小道士斟滿了一杯酒,張陵那會兒沒喝,那隻爵就隨意擱置在邊上,等那兩位書生痛飲的時候,盤坐在地上的小道士暗暗心驚,餘光瞥到那酒杯原本八分滿的酒只餘一半了,屋內沒有風,那杯面卻有絲絲漣漪。
察覺到不對勁的道士連二人回房也未起身相送,實在是那杯酒已然一滴不剩了。
先前假裝收起酒杯到箱子裡然後點燃一根香插在木箱上實際上就是在判斷酒杯裡的那東西是酒蟲還是小妖,前者是討喜親人的小玩意,好些書生用來千杯不醉的小秘密,後者…
檀香青煙剛點上便歪歪斜斜滅了,後寫一張困地符將那“東西”困在木箱裡,然後藉著攀談時機突然出手,不過木箱徹底安靜以後那隻檀香又緩緩燃起,看樣子那點妖氣已經被鎮妖符磨滅了。
雷聲大雨點小,虛驚一場?
希望只是一隻頑劣小妖嘴饞之餘偷偷附身在那酒爵上,不過山水之中哪裡事事都湊巧,說不定只是馬前卒探路而已,行走江湖最不該的就是放鬆緊惕,不然就等於將一條小命任由他人算計。
小道士接連寫了好幾張符紙,塞入袖中,這種符紙必須有對應的口訣指法以及腳下天罡才可發揮作用,所以他沒有多寫些交給丁前溪。
兩人聚在炭火邊上,寂靜的深夜裡誰也沒說話,希望天亮前,無事發生,一切順遂。
…
…
一道閃電劃破黑夜,風雨聲不停的夜裡註定要發生很多不尋常的事情。
距離山腳大宅院不遠的半山腰上,有個撐著黃紙傘的中年人,眉間陰沉如水,他攤開手,掌心一隻青蛙的虛影突然化做縷縷青煙散去,中年人臉色更加難看,握掌為拳,負在身後,冷哼一聲,隨後不屑道:“一對苦命鴛鴦,男的還試圖逆天改命?徒勞而已。”
中年人身邊站著一位身著破爛官服的猥瑣男人,身材矮小,兩手攏在袖子裡弓著腰,瓢潑大雨水不沾身,打在男人身上的雨水直接穿透迸濺在地上,好似那男人不存於世間一樣。
眼看著中年人吃了個悶虧,心情不悅的矮小矮小漢子不耐煩道:“早就跟你說別弄那麼多無用的試探,等下給人發現了蛛絲馬跡,壞了事情,你要如何補償我?”
撐著傘的中年人暗暗捏緊了拳頭,沒有多爭辯些什麼,兩人合作各取所需,在這個節骨眼上爭吵,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咱們那事眼看著就要成功,怎麼突然闖進來這麼多局外人,特別是那刀客,一身神意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