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章梓渝抓著我胳膊慌亂喊道:“王陽,你快看那是什麼!”

循著她的目光看去,過山車軌道拐彎的地方左右各自放置著兩個巨大的風車。

風車呼呼轉動,帶起大片黏稠的血液。

那些坐在車頭的同事們,所有人的腦袋都被巨大風車給削下去了。

血液從脖頸裡噴了出來,宛若噴泉。

這場面我從未見過,哪怕是在幽閉空間裡面,也沒現在這樣具有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蹲下去!快!”

關鍵時刻,周亮瘋狂大喊,我們各自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隨後迅速蹲在車廂下面。

過山車底部傳來的聲音震耳欲聾,頭頂的風車沿著過山車椅背旋轉著掃過,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

避過風車,我坐起來朝身後看去。

風車下方所過之處,一顆顆大好頭顱被連根拔起,脖頸傷口平滑整齊,鮮血四濺。

“該死!我們得停下這個遊戲!”馮一西大喊。

馮一西今天以為團建不會像在公司時候那麼過分,甚至還特意穿了一身白色英倫西服。

可現在,白色西服上滿是黏稠血汙,極其狼狽。

“停不下了。”周亮說完,手指著過山車下方道,“你們看那邊!”

扭頭看去,操控開關那邊,一個穿著舊時代深色旗袍的女人盯著我們。

女人臉上透著死氣,一雙紅唇極其顯眼,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嘴角掛著恐怖的邪笑。

“這不是……剛才那個售票員嗎?”章梓渝吃驚喊道。

聽她一說,我頭皮一麻,縮下去的時間慢了一下。

“嘶~”

頭頂一涼,緊跟著劇痛傳來,我摸了一把頭頂,才發現被削下去了一層皮。

“你沒事吧?”章梓渝關切道。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看向身後脫離大腦束縛的身體一個個軟塌塌的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

“我們得想辦法跳下去,要不然,還不知道這過山車什麼時候停下來。”我看著他們說道。

過山車每走一圈都會重新上龍門架,上龍門架之前的匝道是離地面最近的地方。

同時,也是整圈軌道,過山車跑的最慢的時候。

說是慢,時速也有每小時四十公里了,貿然跳車,危險性也不小。

“可是,風車架和匝道距離很近,如果跳車失敗的話,咱們會死的。”周亮沉吟道。

馮一西咬牙道:“富貴險中求,除此之外,就是坐在車上等死!”

我看向章梓渝,她點著頭道:“我同意王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