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西問道:“王陽,你可要想清楚,真打算去燒紙?”

聽他說完,我頓時猶豫了,老婦人讓我去燒紙,讓我覺得這更像是一個騙局了。

彷彿有一張無形大網一步步將我包紮起來一樣。

可是不去的話,周扒皮的遊戲就無法擺脫,還有芳姑和老婦人口中的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我覺得,至少有一個資訊是對的,就是我們的確是被靈給纏住了。

見我許久沒說話,馮一西鄭重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宋偉元舉手跟上。

“還有我。”劉奔喊道。

我看向章梓渝,卻見她搖了搖頭,退到人群中。

頓時心中升起一股黯淡的情緒。

“要去你們去,我反正是不去了。”張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又道,“現在好了,連章梓渝都不願意跟你一起去了。”

我攥了攥拳頭,沒有說話,現在距離十二點只剩一個小時了。

我們四人沒再管其他人,就近找了個燒烤攤喝起酒來,死也得做個飽死鬼不是。

燒烤攤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遼東漢子,見我們四個面生,熟絡的說道:

“哥幾個莫不是來古樓探險的?”

我忙問老闆什麼古樓,老闆見這會生意不忙,拿了瓶啤酒坐下來道:

“吶!就在村口那邊,有個古樓,難道你們不是為這事來的?”

我和馮一西幾人對視一眼,暗想進來時也沒發現古樓啊。

“老闆,您說的古樓該不會在牌坊那邊吧?旁邊有家壽衣店的那裡?”

我想了想,低聲說道。

沒想到老闆欣喜點頭:“對對對,就是那裡,看來小先生是進去過了?”

我後背頓時生出一層冷汗,那個壽衣店除了我沒人能看到,怎麼這個老闆也能看到呢。

見狀,我端著酒杯道:“老闆,我們幾個初來乍到,要不您跟我們說說那個古樓的事唄?”

“唉,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啊。”

老闆喝了口酒,細細說道。

原來,大邊坨這個村子有快一百年的歷史了,最開始是劉秀和王莽打仗的主戰場邊緣。

之後這裡修撰了一個古樓,再後來就成了當地的青樓。

只是這個青樓有些特殊,裡面的鶯鶯燕燕只賣藝不賣身。

再之後,打仗的時候,不知道這個青樓怎麼回事,裡面的人全被人殺了。

每逢陰曆十五或者凌晨時分,總有人說聽到裡面有人唱戲唱歌,好不滲人。

老闆一說,我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趕緊把這兩天的事簡短說了一遍。

老闆想了想說道:“大兄弟,你們這事得找陰婆才行,別的我可幫不上你們。”

陰婆?

聽到這個陌生的稱謂,我不由提高了警惕,五十萬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呢。

“說起來,我搬到這村子也有三十年了,這陰婆,也是聽老一輩人說的,但是我沒見過,據說這陰婆不是陽間的人。”

聽老闆一說,我頓時想到開壽衣店的老太太。

正好這時鄰桌有人添菜,老闆打了個招呼過去忙碌去了。

宋偉元皺眉看著我:“你說的那個老太太會不會就是陰婆?”

我想說我特麼哪知道去,想了想只好說道:“不管怎樣,還是燒完紙看看情況吧。”

幾人又磨蹭了一會,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結完賬後,藉著酒勁朝著村口牌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