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即便比不上蠍尾虎這種以能打著稱的紅棍,可放在任何一箇中型社團,那也是天花板級別的戰力了。

今日火熊這三刀,卻連給他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身體的力氣和溫度,隨著鮮血流逝而褪去。

過山蜂的意識陷入黑暗之前,唯一看到的畫面,就是火熊將鳳刀遞給阿積,猶如起身宰了一隻雞,甩著手從他的面前走了過去。

“哼,二五仔,最該死!”

靚坤呸了一口,起身走到王寶面前:“阿寶,今晚,我靚坤,以洪興龍頭的身份做了見證,你的處置很公道,這個過山蜂死有餘辜,有人不服還要搞事的,就是同我們洪興過不去。”

“沒、沒錯,我們和連勝也是這樣的態度。”師爺蘇走了上來,對著王寶抱拳說道。

“今晚有勞了,按照規矩,貪狼幫備下些許茶水費,還請各位江湖朋友笑納。”王寶抱拳還禮,身後一個馬仔遞上一個紅漆托盤,裡面扇形排了一打紅包。

靚坤、太子、師爺蘇和大頭上前抽了一個,接著客套幾句,相繼告辭離開。

誅殺首惡,送走客人。

剩下那幾個立場不堅定,受到過山蜂慫恿的從犯,王寶也都做出了處置,有打了棍棒,暫時留在幫會,也有直接捱了刀子,等下同過山蜂一樣,裝進油桶灌入水泥填海的。

總之,這場香堂開過之後,王寶的威嚴終於樹立起來,以後發號施令,再也沒人敢有二話了。

另外一邊,火熊送過山蜂上路之後,他獨自出來搵貪狼幫的小弟借了一部大眾轎車,心情複雜開回淺水灣。

鬧了半天,這二五仔,還是他收進義群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一路沉默驅車,火熊回來丁家大宅。

此時晚宴已經結束,坐在客廳擦槍的阿水,淡淡說道:“峰哥吩咐廚房專門給你留了菜,你去搵傭人說一聲,叫她們幫你熱下啦。”

“唉,沒胃口,明天還要趕飛機,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別太晚了,這條傢伙又不能帶上飛機,你還擦它做什麼?”火熊抄起阿水飲剩半支的喜力啤酒,一邊仰頭喝著,一邊走向客房。

阿水聞言放下擦槍布,起身追了上去,進門睇到火熊呈現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他嘿了一聲:“喂,你該不會太久沒做事,今晚見紅暈血了吧?

幾個爛仔而已,多出一刀都是算失手了。

等下,你可別跟我說,今晚真在貪狼幫那邊出糗了啊?”

“瑪德,說什麼呢!我會糗?

你糗了,我都沒糗呢!

我是沒想到,這次上竄下跳的那個王八蛋,還是我當年收進門的!

你不知道,我當時做掉他之後,就頭也不回走出來了,我怕走慢一步,臉上表情失去管理啊!”火熊抄起枕頭丟向阿水。

阿水接過抱在肚子笑了起來:“好傢伙,這還不夠糗啊?

幸虧我當年不像你那樣,整天在那幫小弟面前蝦蝦霸霸,要不然,這次出洋相就可能是我了。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其實這樣也好。

你自己收的馬,你自己解決,清理門戶嘛,誰也挑不出刺。”

“可我火熊識人不明的帽子卻是戴定了!

瑪德,你還笑?明天峰哥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火熊翻身坐了起來,目光危險盯著阿水。

“還問起來了?喂,你是不是太過高估你那個二五仔小弟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