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我剛剛講的那樣了……

今日除了交權,我順便藉著阿樂的場子,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吹雞放下話筒,不等駱駝這幫人回神過來,衝著臺下的四眼明招了招手,後者立即端著一隻鍍金銅盆衝了上去,裡面盛滿清水。

探手在盆裡洗了洗,吹雞接過四眼明搭在臂彎的白毛巾,表情嚴肅仔細擦乾雙手。

特麼,這這這……

吹雞這老傢伙,這是吃錯藥了嗎?

安穩退位的坐館已經夠少見了,像他這樣一退到底,同時宣佈出來競選區議員的,還真是港島江湖頭一遭啊。

“好!吹雞叔,我以個人的身份支援你。”靚坤最先站起來鼓掌。

苦力強、佔米等人笑著站了起來,看著和聯勝和洪興這兩撥話事人,居然光明正大幫吹雞站場,其他過來觀禮的江湖人,哪還不知道,這事,也就是自己這些人被瞞著而已。

“撲領母,這叫退啊?

我呸,矮騾子刷毛——想變白龍馬呢!”駱駝哼了一聲,回想在三聖宮苦勸吹雞的一幕,他有一種感情被對方玩弄的羞惱。

笑面虎摸摸嘴巴,轉過頭看了看擒龍虎司徒浩南,後者暗暗比了一個大拇指:“和聯勝可是有十萬個成員呢,搞不好,這次真能讓吹雞選上去,巴閉哦。”

“不好辦吧,吹雞出來混了幾十年,就算當年被肥鄧當成廢物養,底子還算乾淨,可警方那邊,最少也有一尺厚的檔案……”

烏鴉連連搖頭:“古惑仔洗白選議員,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當年恆社的陸雲生,他可是滬上大亨,他都做不到,憑吹雞?”

這個時候,眾人陸續反應過來,一時間,有人大聲叫好,拍著桌子支援吹雞,也有低聲搖頭,笑話吹雞腦子進水,好好放著坐館不坐,妄圖跨界跑去政壇當小丑的……

議論紛紛,場面嘈雜。

金毛虎沙蜢作為半個商人,他的實力在東星五虎墊底,可他的眼界,要比其他人高出半層。

“烏鴉,你這樣想就錯了。

這裡是港島,不是當年的滬上!

一個新界屯門的議員,比不上陸雲生當年謀劃的滬上市長。

至於在警隊的底,有丁雲峰幫忙,這些更不是事!

吹雞有走粉嗎?有開賭攤嗎?有開馬欄嗎?有劈友嗎?有走私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些髒手的事,他全都沒做吧?

吹雞這個廢物,他甚至連代客泊車都沒幹過啊!

當年肥鄧收他在身邊,就是準備等自己退下來,可以抬這塊廢柴上去當傀儡的。

誰特麼能想到,這段窩囊經歷,居然在今天變成吹雞的保護色了。

唉!人生如棋,世事難料啊。機會來了,一隻豬站在風口都能飛上天了!”

聽著沙蜢的分析,不僅其他五虎面面相窺,內心我凸(艹皿艹個不停。

駱駝更是雙手握拳,雙眼猶如噴火,這特麼算什麼?廢柴有好命?老天爺,你是不是瞎的啊?

深呼吸好幾次,駱駝稍微壓下火氣:“哼,話雖如此,可伱們別以為這種事情和選坐館一樣簡單。

造勢、拉選、走關係……

哪樣能夠少得了鈔票的運作?

政客們的競爭,不像我們江湖人比拳頭大小。

就算佔米甚至丁雲峰願意出錢,可沒有社會名流幫吹雞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