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三炷清香,鬍鬚灰白的蘇雄,對著祖師神像拜了拜,插入香爐裡面。

一個留著披肩捲髮,身穿米黃西裝的青年走前一步:「雄爺,這個丁雲峰不好惹的。

我剛剛查到,丁雲峰不僅和竹聯幫堂主冷狐的老公跛豪是結拜兄弟,而且上次過來蛙島查桉,連鵝霸子和黑狼都要給他面子。

東星駱駝,他在丁雲峰手上吃了不少虧。

這次擺

個尖沙咀出來,明顯拿我們做槍。」

蘇雄睜開雙眼,不屑哼了一聲:「錯!不止駱駝,還有號碼幫勇字堆的鬍鬚勇,甚至連孝字堆跛腳孝也有份算計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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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爺,您既然知道了,那天為什麼還要答應下來?」捲髮男不解看著蘇雄。

蘇雄走到隔壁的房間,這邊同樣擺著一張八仙桌。

不過,這裡供奉不是茅山祖師或者哪家神明,而是一隻只用符紙封住的金壇。

「我離開港島太久了,這次回來,我當年打下的地盤早被其他幫會佔了去。

就算有你們這幫兄弟撐我,可想收復失地,也得付出很長的時間,花費很大的精力。

現在有個機會,可以讓我取代倪家在尖沙咀的地位,就算知道駱駝他們有算計,那又何妨?

一旦被我的神打堂在這邊站穩腳跟,我就可以不斷得到三聯幫的支援。

屆時,我們再搵駱駝那幫人算賬咯……」蘇雄話講一半,突然頓住。

因為他看到,供桌上面的金壇,其中一隻前面的魂燈,不知在什麼時候熄滅了。

「怎麼可能?」迅速開啟金壇的蓋子,蘇雄用鼻子嗅了一下。

除了骨灰應有的陳朽味,壇內往日菁純的陰氣徹底消失,蘇雄面色,瞬間黑了下來。

「怎麼了雄爺?」捲髮男連忙問道。

「我派去的怨鬼被人殺了,丁雲峰的身邊,可能有玄門人士。」蘇雄丟掉手上的金壇,沉聲喝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

「好的,雄爺。」從沒見過蘇雄出現這種反應,捲髮男內心驟然一震。

……

十幾分鍾後……

丁雲峰等人跟著風四,尋到這棟騎樓下面。

可惜,等他們破門而入,裡面的人,已經人去樓空了。

「哇,風Sir,怎麼這間屋的牆上全畫著符,難道你們這幫修茅山的師父,要在家裡擺出這麼大的陣仗?」發現窗戶都是被人用檁條封住,佔米語氣有些發毛。

風四自從進門,面色一直黑著,他舉著手電筒,抬頭望了一週:「從法壇佈置來睇,對方修的是神打一脈!

不過,這個人心術不正!

他在四周牆壁畫上聚陰符,如果我沒估錯,他應該在養鬼。」

「神打?然後養鬼?」佔米愕然看向風四:「我有點聽不明,這樣做法,不是很矛盾咩?」

「正神不上身,茅山術雖然在民間開枝散葉,擁有很多傳承和支脈,但是不管怎麼說,茅山派也是名門正派。

一個立身不正的人,我猜,茅山的祖師爺,不會應他請的。」丁雲峰想起《殭屍叔叔》裡,四眼道長請祖師爺上身那一幕,大膽給出一個猜測。.

三更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