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安南鎮國軍37軍名下4個據點1個軍火庫,除了大本營之外,剩下4處營地,幾乎同時遭到襲擊。

“殺殺殺!有種出來同我單挑!”阿虎被幾個安南兵用力按在一張行軍床上,地上丟著許多團鮮紅的藥棉。

面板黝黑,戴著厚底眼鏡的老軍醫,用一把鑷子從他身上的傷口裡取出一顆子彈,滴答一聲,丟在旁邊生鏽的托盤裡。

聽著帳篷裡面阿虎的慘叫聲,渣哥埋頭坐在一隻摺疊馬紮上面。

託尼站在一旁,額頭和左肩纏著繃帶:“大哥,我們這幾年偷偷積攢的老底,幾乎在昨夜都被對方炸光了。

尤其那個軍火庫,裡面還存放乃密那幫人帶來的300公斤雙獅地球標。

這批貨,你本來約好阮將軍,下週去他的軍營換軍火。

到時如果我們拿不出來,勢必在姓阮的面前露了怯,搞不好,對方當場就要吞併我們……”

“瑪德!”冼偉渣起身踢飛一隻破鋼盔,掏出小雪茄點上:“想吞併我?

當我阿渣好欺負啊?

勞資背後有人的,凸(艹皿艹!”

託尼見狀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己大哥說的是誰,甚至倆兄弟心知肚明,這次教訓他們仨人,就是那個人。

可你知道,又能如何?

低頭認慫,還有活路,頭鐵硬頂,一定撲街。

冼偉渣團伙反叛計劃1.0:謀劃三年,實施一週,成功一日,宣佈失敗!

打落牙齒和血吞……

冼司令連抽三支小雪茄,擦眼淚鼻涕的紙巾,比阿虎取子彈用的藥棉還多。

先花半天調節好個人情緒,渣哥脫下軍裝,換上西服,帶上還能走動的託尼,一人提了一包安南土特產,跑來獅城求見雷洛。

“冼偉渣?誰啊?”細九哥看了一眼保鏢送過來的名片,故意對著別墅外面喊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見洛哥,洛哥每天豈不是要忙死?

哎,上次我不是和你們講過。

這類聽知洛哥名號,上門打秋風的人,伱們就按人頭數,發他們1000新元路費就行了?”

“陳生,我們給過路費了。

可是,他倆不肯收啊!

帶頭這個人說自己是峰哥的人,洛哥知道了,一定會見他們的。”保鏢揉著手腕,無奈解釋道。

如果不是打不過,又看冼偉渣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他們這幾個把門的,早就掏槍了。

等在別墅外的冼偉渣二人,眼見周圍的黑西裝保鏢聽到陳細九這些話,個個都是探手入懷……

可能下一秒,人家就要掏槍開射。

冼偉渣哪還顧得了面子,他舉起雙手大聲喊道:“九哥,九哥,是我啊,安南幫的阿渣!”

“屋外都是沙,沒瓜哪來的猹?”陳細九握著一本《故鄉》,滿臉戲謔走了出來。

冼偉渣和託尼自然不知閏土扎猹的梗,不過看對方表情,這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二人壓著怒火,面上努力堆出笑容,高舉手上禮物,表示前段日子太忙,沒空過來拜訪洛哥,難得今日風和日麗,除了帶點土特產過來儘儘孝心,還要結掉之前拖欠的數目。

“哦!原來今日不颳風不落雨了啊?”陳細九橫了二人一眼,轉身走進別墅:“進來吧,冼司令。”

……

一個鐘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