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突如其來的自稱,讓芽子如遭雷擊,她抬頭尋聲望去,發現樓梯扶手,倚靠著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

「怎麼?認我不出啊?我不過面板糙了一點,頭髮白了一點,背駝了一點點而已。」樂孝文皮笑肉不笑,手持一杯加冰的伏特加,一手插在褲袋,抬頭打量著這棟闊別8年的別墅。

芽子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二叔,真是你!你幾時回來?」

「上個月啊,嘖嘖,你和大哥,也不來機場接我一下……」樂孝文端著酒杯,走到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冷笑:「不過,我也能理解。

畢竟,這八年來,我寫給你們父女幾十封信了,你們一封都懶得回,估計,早當我死了吧。」

「二叔,你誤會了,我、我從來都沒收過您寄回來的信……」芽子解釋一半,突然收聲。

因為!

她突然想起,這些年,自己效力於國際刑警,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執行任務。

搞不好……

二叔真可能有寫信回來。

不過,這些信,都被自己父親樂義武截走而已。

畢竟,當初樂家出事,父親去了一趟毛熊國,帶了一大堆二房轉移資產的檔案呢……

「怎麼?沒話說了?」樂孝文看到芽子面露難堪,哈哈指著對方身後的沙發:「坐下吧!你放心,我同大哥的恩怨,我們這輩人自己會解決的,如果二叔想要遷怒你這個晚輩,今晚就不會主動過來見你了。」

「二叔,8年前的事,我不知具體。

可是現在,我爹地被人抓了起來呢。

不管怎麼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樂字。

你們之間有咩事,不如等他出來了,我們一家人再商議怎麼解決,您看如何?」芽子試探問道。

樂孝文嘖嘖抿了一口酒水:「等他出來啊?

芽子,你別天真了!

大哥他這次,是被上面當成犧牲品的,你是成年人,樂家的背後是乜人在撐腰,我想,你應該知道。」

「爹地被抓之前,他讓我去太平山,搵前保安司詹姆斯爵士求助。」

「然後鬼佬詹姆斯不想見你,對不對?」樂孝文放下酒杯,緩緩說道。

芽子警惕看著對方:「二叔,是你在背後搞鬼?」

「哈!芽子,要不然,我說你天真呢!

我一個被關在西伯利亞挖了8年土豆的囚犯,你怎麼會認為,我出來一個月,就有能力影響到詹姆斯?」

「那……」芽子遲疑咬了咬下唇,樂孝文豎起一隻手指搖了搖:「別亂想了。

我回來後,先是透過以前的老友安頓下來,我知,如果讓大哥知道我活著回來,他一定會叫人除掉我。」

「二叔!爹地不是這種人……」

「閉嘴!你一個小孩子,你哪知道我和你老豆之間發生了什麼?」

樂孝文聞言大怒,一直扮出來的溫文儒雅,瞬間化作猙獰:「八年啊!

你可知道,我在毛熊國這八年怎麼過的啊?

如果不是西伯利亞的獄警,無意發現,我認識西方几國的文字和語言,加上後來毛熊國和鷹醬國爭端升級,他們急需人去幫手翻譯一些書和檔案,你以為我能夠活下來?」

芽子抿著嘴巴,當初樂孝文在毛熊國被屈入獄,父親趁機奪走他的產業,自己父女兩人身為得益者,這時候怎麼說都是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