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難不成是撿樹枝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陶幽帶著疑惑,簡單描述了一下:“宋逸勉沒跟我們一起,我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洪熙淇沒馬上應答,而是拉著陶幽走遠了一點。

“幹什麼?”陶幽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眯上了眼。

洪熙淇攬住陶幽的肩膀,瞧向坐在一排中間卻隔了一個世紀的宋逸勉和周陌楊,沒有回答陶幽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跟周陌楊這麼熟了,連我都不知道?”

“就,之前有一次自習課,他管紀律,然後我偷偷被發現了,聊起來知道他也喜歡看偵探懸疑,後面又討論鍋幾次題目,一來二去就熟了。”陶幽眼睛亂瞟。

“不是,你就問這個?那為什麼要走那麼遠?”她微微蹙眉,冬天的太陽曬久了還是很熱的,尤其是這午後的陽光,她脫去外套,搭在手肘上。

洪熙淇捏了捏陶幽那充滿肉感的臉頰,笑著說:“急什麼。”

“按照我的經驗......"

陶幽打斷洪熙淇,直覺接下來的話她應該不是很想聽到:“你什麼經驗?”

“咳咳,就是我那一點點,不太成熟的經驗。”洪熙淇用手指比了比,又說道,“反正就是經驗,你好好聽著。”

“按照我的經驗,宋逸勉很有可能是酸了。”洪熙淇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陶幽也攬過洪熙淇,說道:“是啊,他身上總是一股檸檬味,不是酸的,還是甜的。”說完,她笑了起來。

“不是,你別不當回事兒啊。”洪熙淇見陶幽不相信她的判斷,急著說,“你想想,宋逸勉是誰,我們班上,除了你,誰有膽子去招惹這位大爺不開心,他更不可能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找自己麻煩,排除這兩個可能,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

洪熙淇停頓了幾秒,才再次開口,“宋逸勉是不是從撿樹枝開始才轉換情緒的,那隻能是,他看到你和周陌楊聊那麼開心,跟他卻什麼都不說,他酸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

陶幽盯了洪熙淇幾秒,果斷轉身往回走,自己就不該跟著洪熙淇來這邊聽她說這些不靠譜的話。

“小幽幽,你覺著呢?我是不是說得很有道理,我就是洪·福爾摩斯·熙淇。哈哈哈哈哈哈哈!”洪熙淇追上陶幽,勾住她脖子,自戀地說道。

陶幽轉頭瞧著洪熙淇,跟她一起假笑了幾聲,“他對偵探懸疑類的又不感興趣,我當然是找也在這方面有一定了解的人聊啊,跟他有什麼好說的,說到最後還是自己生一股子悶氣,後悔為什麼要找一個對這些完全沒興趣,沒有了解的人聊這些,要真是因為這件事他心情不好,我真要懷疑他幼兒園畢業了嗎,要不要去重修幾年。”說完,她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回走去。

洪熙淇知道陶幽不開心了,在後面追上:“我也就是猜嘛,對吧,別生氣,別生氣,你就當我沒說過。”

陶幽回到石桌邊,把手機摔倒桌子上,動靜不小,宋逸勉抬頭朝她看來,眉眼間有一絲關心的疑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怎麼了嗎?”另一邊的周陌楊搭話。

陶幽掃了他一眼,突然沒了聊天的興致,拿起手機,淡淡地回道:“沒事。”

“今天的活動就結束了。”接近傍晚,班主任帶著眾人下山,到了山腳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在高中之前都互相不認識,開學以後也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每天就跟這麼幾個人玩,希望透過今天的這個活動,能讓你們更加了解自己的同學,雖然有可能你們只做這一年的同班同學。但是,我希望你們之後分班了,也不要忽視或者忘記這一年的同學情。等你們長大了,就會知道現在的友情是多門的珍貴。”

太陽半隱在山後,最後的一抹陽光照在對

面的山上,背光的山面顏色暗沉模糊,像有一層薄不可見的霧氣擋在眼前,眾人的心情因為班主任的話低落下來,沒有人搭話,突然意識到,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中,半年一晃而過,而自己和這幫可愛的同學相處的日子,或許只剩下最後半年,班上的好些同學互相都還不是很熟,氣氛莫名有些傷感。

“自己回家的,都結伴一起走,你們到家後,都在群裡發個訊息,路上注意安全。”班主任再次囑咐,目送著學生一一走遠,才和其他幾位老師打完招呼,採取停車場開車。

周陌楊在下山的時候就和陶幽幾人分開了,這會兒早就回家了。陶幽四人朝不遠處的公交車站慢慢走去,氣氛有些僵持,洪熙淇和顧易不斷給對方使眼色,卻沒人想開口說第一句話。

洪熙淇和顧易的回家方向不一樣,早早便趕上了公交車,剩下陶幽和宋逸勉坐在空無一人的車站長椅上,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靜靜地坐著幹自己的事。

“喏,給你。”宋逸勉突然從包裡拿出一個宇航員小人的模型,遞給陶幽。

倆人之間沉默的氛圍被打破。

陶幽眼睛從手機上移開,掃了眼,平淡地問:“什麼意思?”

宋逸勉撇了撇嘴,語氣軟下來:“過年前倆天不是你生日嘛,但那時候我大機率已經回老家了,沒法給你過生日,生日禮物,提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