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輝文帶著疑問,繼續看向孫翠翠:“這個案子我們過來就是已經立案,現在你跟我說的話,是要寫到筆錄裡要負法律責任的。我現在開始問你,你可以不說,但是隻能說真話。”

曾輝文看了眼身後的小張,小張立馬掏出做筆錄的本子來。

孫翠翠不說話,腿弓了些,抱成一團。

“你剛才說不想追究楚長安,是承認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楚長安的嗎?”

孫翠翠眼神微微一愣,曾輝文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孫翠翠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曾輝文起身:“那既然你保持沉默的話,那我只能回去了。大爺,這件事情如果你要解決就說服你的女兒,如果再有一次擅自私闖民宅鬧事,那就會對你們全部做拘留處理。”

“公安同志,我說!”

孫翠翠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叫住曾輝文。

孫民海和吳愛花明顯都鬆了口氣。

“這就對了,閨女誒,有什麼就跟公安同志說,他們可以為你伸張正義的。”

吳愛花眼淚一抹,一屁股坐在炕沿:“說吧閨女。”

“我的孩子,是長安哥的。”

孫翠翠開口,小張的筆唰唰開始寫起來。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地點在哪?是他強迫的還是雙方自願?”

“兩個月之前,那天長安哥從鎮上回來,是個星期天。我爹在村委會,我娘出去打撲克,我自己在家,長安哥就過來了。”

“他到咱家來了?!”

吳愛花眼睛瞪直了,隨即哭了起來:“都是我,老頭子你說我打什麼撲克,你說我打什麼撲克啊……”

吳愛花一頭撞上孫民海,孫民海皺眉頭把她推開:“閨女,你倆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他去鎮上之後,我就沒跟他又聯絡了,他說要來咱們家借東西,我就讓他進來了。”

“他強迫的你,是嗎?”

曾輝文重複了問題。

孫翠翠在父母的注視下點點頭。

“你們村裡大家住的這麼近,他強迫你你有沒有發出求救聲呢?”曾輝文繼續問道。

“沒,沒有……我、我……我……”

孫翠翠吞吞吐吐,曾輝文看著她,也不催促,等她把話說完。

“我本來就喜歡長安哥……”

“閨女,你糊塗啊!”孫民海恨鐵不成鋼,指著孫翠翠的手都發顫。

剛被自家爹打了一頓的孫翠翠往另外一邊縮了縮,頭埋了起來。

“你剛才說是星期天,具體是哪個星期天?”

“應該是四月十三號,我記得是個月中。”

“上午還是下午?”

“下午。”

“他說來借什麼東西?”

“……我忘了。”

孫翠翠想了一會,沒有給出答案。

“你的情況我瞭解了,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如果證實了楚長安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爹,你有什麼訴求?”

孫翠翠眼眶裡又都是淚:“要是長安哥願意娶我,我肯定還是想嫁給他……”

“知道了。”